鳳靡初道,“勢在必得不一定會得,到底就算最後娶不到平樂,對他也沒損失。我讓平樂什麼也不做就已經是在幫她了,就不曉得她這一次能不能聽進去。”
崔護同情道,“她也挺可憐的,原來是眾人捧在手裏的寶貝。”突然之間被至親冷待,這反差太大了,難怪她接受不了。
鳳靡初淡然道,“雖是將她禁足,依舊是錦衣玉食,有什麼好可憐。”
崔護曉得他是想到他曾經的遭遇了,那相比之下,平樂那點事也的確算不得什麼大事,也就如芝麻綠豆大。
有時他也想,一個人要多堅韌才能挺得過家破人亡的傷痛,所以鳳靡初短短幾年就能爬得這樣高,不得不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這苦卻不是人人能嚐的。
“這元牧笙跟平樂還差兩個月就要成親了,沒想到殺出宗政奪人所好。”
崔護這麼一,突然覺得跟奪妻之恨一比,他敗在女人手裏這點事,尤其還隻有知地知,他知,宗政知的那點事,倒也微不足道了。
鳳靡初道,“你是認定元牧笙會輸了?”
“必輸無疑,元牧笙是文人出身,抓筆在行,要他拿劍,隻怕他能提得起來已算是本事了。”沒聽過什麼叫百無一用是書生麼,宗政是穩操勝券了,他跟鳳靡初一般的狡猾,都不打沒把握的戰,連比試都挑對自己有利的。
武功,騎馬都是宗政擅長的,何嚐不是與他一樣的想法,料定了那元牧笙手無縛雞之力。
“你話倒也不必得這麼死,知道什麼叫意想不到麼?”
崔護笑道,“你不會是覺得元牧笙會贏吧。”
“一日沒比試,什麼都有可能。”
崔護道,“你不懂武,練武靠的是多年穩紮穩打鍛煉出來的底子。不是考科舉那種,若是臨陣磨槍,運氣好蒙上一道兩道試題,還能考上個秀才舉人的。這武功沒法子臨陣磨槍,這元牧笙就是再厲害,也絕不可能在這幾日就練出好身手。”
鳳靡初隻道,“沒聽過人不可貌相麼。”
“我也沒真完全看輕他,隻是覺得他再一鳴驚人,文武雙全好了,也贏不了宗政。”崔護問道,“你會不會有人借著這事來生事?”偶爾他的預感也會頗為敏銳的。
鳳靡初笑道,“就算我不動,不表示別人也不動。這朝廷裏聰明的大有人在,你知道麼,原來6存熙也喜歡來這茶館。”
崔護不解他到一半為何又提及6存熙,“他喜歡來這裏很奇怪麼?我和你也喜歡來這。”
這茶館幹淨,又是清幽,茶好,菜也好。物美價廉,喜歡來這不奇怪吧?
鳳靡初意味深長道,“聰明人往往懂得抓牢時機。有時要達到目的,也並非一定要自己動手不可。若是有人代勞,何樂不為。平樂若是聽進了我的話,那是好自為之,聽不進,也還是那句,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