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小腹好痛呀。
這是蘇荷的第一感覺。
“乖呀,荷兒用力,看到頭了加油!”耳邊傳來不停的說話聲,蘇荷還沒反應過來,下腹一陣空虛,接著,傳來了孩子哇哇的哭聲。
“荷兒,好媳婦兒,是個大胖小子,嗚嗚,是個大胖小子呀,他爹呀,我老王家有後啦.。”那是喜極而泣的聲音。
蘇荷慢慢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婦人,滿頭的銀發綰成一個髻垂在腦後,並無任何的裝飾,身穿一件洗的泛白的藍底粗布裙,卻沒有補丁,看得出是愛拾掇的婦人,一雙不大的眼睛,透露出堅強以及滄桑,鼻子不高,卻生了一張櫻桃小嘴,雖上了年紀,卻看得出年輕的時候,必是水潤飽滿的。
此時,那婦人抱著嬰兒隻嗚嗚,肩頭微顫“婆婆!”不由自主,蘇荷喊出了聲,自己卻大吃一驚。來不及多想,看到那個孩子還光著身子,蘇荷慢慢的說:“孩子.”
此時,婦人才反應過來,趕緊手腳麻利的給孩子包上了包布--一件破布衣裳。“來,荷兒,快,給孩子喂奶!”婦人把孩子遞給蘇荷,手腳無比輕柔。
蘇荷下意思的把孩子接在懷裏,如此,她才反應過來,她當娘了!
天啦,在二十一世紀,成長到二十五歲,男人都不曾有過的她,竟然一穿越就成了一個孩子的娘,這讓她情何以堪,想她蘇荷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後,拒絕出國繼續深造的機會,毅然下海從商,從事綠色農業的發展與經營,短短三年,締造了一個王國,實現了自產自銷的商業套路,可是,還未來得及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一場車禍,讓她成為了一個孩子的娘。
還有比這更戲劇化的事嗎,蘇荷無語問蒼天。孩子哇哇的哭聲把蘇荷跑遠了的思緒扯了回來,看著這個孩子,蘇荷的心沒有來的一陣柔軟,這是母子天性吧,蘇荷想。
可是,他為什麼老是哭呢,這哭聲讓蘇荷的心揪得異常的疼。她完全忘記了婦人要她給孩子喂奶的事。
“婆婆,孩子怎麼老是哭呀?”從不會和孩子相處的蘇荷隻得問身邊這個婦人,這聲婆婆異常順口的從她嘴裏冒出而不顯突兀,蘇荷沒時間糾結這些問題,因為孩子不停地哭。
“來,我看看”婦人抱過孩子,先檢查了一下孩子是否尿濕了,發現一片幹爽後,又看了一下孩子的嘴裏,才發現:“荷兒,你是不是沒有奶水。”婦人王氏皺著眉頭問道。
蘇荷一愣,又低頭看了看****,無奈的說:“婆婆,那怎麼辦?”
王氏抱著孩子,在屋裏來回走動,哄著孩子,走了幾個圈,卻都拿不定主意:“來,荷兒,先抱著孩子!”
隨後,王氏從床頭拿出一個布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帶鎖漆黑小盒子,又從貼身的衣物中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小盒子。裏麵隻有一隻梅花金釵,孤零零的躺著。王氏拿出它,神情中不無懷念:“這還是孩子他爹給我打的,可惜.”然後抱著盒子就出了門。
“婆婆,你幹什麼去?”蘇荷掙紮著從床上坐起,看著王氏的背影。
“荷兒,在家看好孩子,我去給孩子找點吃的!”王氏站在門口,頭也不回的說道,隨後大步離去。
此時,蘇荷才有空打量自己所在的住處。
一間不大的茅草屋,除了一架看起來不怎麼結實的的木板床之外,沒有任何的家具,衣服整齊的擺在床頭,透過屋頂稀疏的茅草縫,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天空沒有一絲的白雲。從哪沒有關嚴實的門縫中,依稀可以看見不大的院子搭了一架簡易的鍋,旁邊散落了一些枯枝--沒有柴。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家很窮。孩子還在哭,屋裏除了孩子的哭聲,一絲風也沒有。
蘇荷低頭看了看還皺巴巴孩子,心裏不斷苦笑。直到此時,她才不得不接受她已穿越,並當娘的事實。
怎麼辦,蘇荷在心裏問著自己,認命嗎。不,既然她蘇荷在二十一世紀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都能活得有滋有味,在這個地方依然可以!蘇荷還坐在床頭發呆,手無意識的拍著孩子,她看到那些母親是這樣做的。沒有發現孩子的聲音有些發啞了。
“哎呀,他嬸,你看孩子都哭啞了!”一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了進來,接著,蘇荷眼前一暗,隻見那女子一婦人裝扮,頭發也綰成髻卻包了一塊八成新的水藍色小碎花布,身上穿著水藍色小碎花粗布衣,下身卻套了一條深藍色的粗布裙,行動帶風,細看臉上,卻是細長的眼,薄薄的唇,給人一副刻薄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