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先回了一趟公司,宣布從明天起,因為大霧天氣,全體員工線上工作。
然後歸心似箭的他裝模做樣收拾東西,其實隻要他想,可以瞬間出現在家裏。
可為了林獻,他也要假裝自己正常。
這樣與他生前一般無二的行為,讓他有種還活著的錯覺。
出門路過秘書處,沈鶴看了眼秘書手上的戒指。
想到白天透過家裏的相片看到的情景,他覺得必須讓林獻身上有自己的標記,讓其他人意識到林獻是他的人。
他今年27歲,林獻才18歲。
他們之間差了九歲。
而那個隔壁新來的男生和林獻差不多大。
自己平時話少,林獻會不會覺得和那個男生更聊得來。
林獻那麼好,他看得出那個男生也對林獻有好感。
沈鶴感到了焦慮,危機感油然而生。
他迫切的想要宣示主權。
路過戒指店時,他停下車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先生您好,請問您是打算買什麼戒指?”
看到櫃台裏擺放的各式戒指,最後選了一款樣式簡單的戒指,他開口說:“這個,兩枚男士戒指。”
服務的員工熱情推銷著其他服務:“請問您需要刻字服務嗎?等待一天即可。”
一天?太長了,他等不及。
“不用。”沈鶴拒絕了。
他可以自己刻。
接過那對鎖鏈狀的銀戒,沈鶴驅車回家。
他一隻手劃過銀戒,在戒指裏側留下雙方的名字。
“我回來了!”沈鶴開門後說道。
“沈哥,你回來了!”
林獻笑著跑過來,想要幫他脫衣服、拿公文包,圍著他團團轉。
沈鶴卻舍不得他勞累,自己掛好衣服,一把抱住他。
他真的越來越不想離開林獻了。
對公司也失去了奮鬥的欲望。
畢竟他已經死了。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林獻身邊。
哪怕是一句話也不說,僅僅隻看著他也行,所以會通過牆上的照片偷偷摸摸地窺視。
他知道自己的心態不太正常。
可他死前的執念就是林獻。
所以現在才不想浪費時間去公司工作了。
可是,他需要一個社會上的身份,還需要賺錢養家。
看來,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化鬼的那一刻,在腦海裏響起的聲音,所謂的驚悚遊戲副本boss邀請。
沈鶴從懷裏拿出戒指,給林獻戴上。
戴好的那一瞬,鬼氣變成無形的鎖鏈,圈住林獻纖細的右手。
看著林獻紅紅的耳朵,情不自禁地低頭,親了一下。
他輕笑著在林獻耳邊低語:
“我鎖住你了。”
“以後可就再也離不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