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坐在選手席上，看著看台上落座的賓客，知府夫人那邊守衛森嚴，看樣子以葉雷和末伏的能力沒有辦法把那個叫【幹冰】的小玩意放到知府夫人的身上。
這些都不算什麼事兒，陳長生完全可以憑借一個人完成聊齋誌異的計劃。
他又看了看其他方向，百姓很熱情，對今天的戰鬥津津樂道。
首先對戰的是風雲武館和鶴鳴武館，兩邊的高手已經下去熱身了。路人甲也拎著嶄新的亢龍鐧回來了，一臉興奮。
“學了幾招。”
“基本都學了，劈、擋、砸、掃……”
聽起來都是簡單的招數，但陳長生認可的點點頭。路人甲笑了笑，小聲地說：“先生，這亢龍鐧是神器，還有一個絕招。”
陳長生淡然笑了笑，柳清風有些不滿地說：“師弟，不要聽他人信口開河，神器萬中無一，這一看就是大量製造的武器，怎麼可能是神器。”
“真的。”
路人甲說著，指了指亢龍鐧手柄上的一個按鈕，輕輕一按鐧身竟然旋轉起來。
“若遇強光，便可擾人視線。”
“沒有光呢？”陳長生笑著問。
“那就劈、擋、砸、掃……”
“那你過來，我教你一招術法，大師兄也一起來，不能領悟，就把口訣背熟。”
陳長生教授兩人口訣，然後展開手心，未見任何光源，卻在手心多了一道很集中的光束。
“這術法真好，晚上省了油燈。”
路人甲興奮地說，被柳清風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路人甲趕緊低頭，承認錯誤。陳長生笑著搖搖頭。
……
風雲武館和鶴鳴武館那邊打得火熱，看台上掌聲雷動。
路人甲則是低著頭，輕聲一遍又一遍吟唱術法口訣。柳清風的心思在對手那邊，他朝著對手的選手席看過去。
毛青海，個子不高，四五十歲左右，對比賽沒什麼興趣。當柳清風看了過去，他恰好也看過來，咧嘴一笑，露出黃牙，然後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挑釁動作。
旁邊的錢楓把不懂事的毛青海拉回去，毛青海還吐了吐舌頭，那份天真和他的歲數不太相配。
當柳清風把注意力轉過來的時候，發現路人甲還在吟唱，不由提醒：“師弟，先生傳授博大精深，這不是一時半會……”
柳清風的話戛然而止，他看到了路人甲亮晶晶的手掌。
他對術法口訣還一竅不通，師弟竟然已經能召喚出光了。
“是難了些，無法集中。”
“大要量，小要控。若不能集中就把範圍大一些，但耗費靈力會多一些。”
陳長生繼續教導，路人甲點頭，笑著說：“懂了，先生，那我留著點勁兒，打架的時候用。”
柳清風有些嫉妒，舉起手憑空念了一段口訣，然而，什麼也沒發生。若不是先生是同時傳授，柳清風怕不是認為這口訣是假的。
“先生，為何我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做，慢慢等，隻要活著，總有能做到的一天。有的人萬法皆通，但那畢竟是少數人，你和我一樣，需要一法通則萬法通，先修行，後修術。口訣記牢，等你用的時候，或許我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先生，與天同壽。”
“與天同壽並不是一種榮耀。”
這時，有人來通知，風雲武館和鶴鳴武館那邊差不多打完了，鶴鳴武館以黑馬之姿進入決賽，坐等麒麟武館與肉包武館的勝者。
……
“先生，那我先去熱身了。”
聽聞路人甲請示，陳長生點點頭，路人甲隨著南家夥計一起走入場中。他剛進場，便掌聲如雷，有人扯著嗓子大喊：“別忘了說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