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絲毫猶豫,寧銜書直接挺劍刺去。
猶豫,那是聖母才會幹的事,而他不是!
隻不過對方對於寧銜書的這一舉動似乎也並沒有感到驚訝,隻見他迅速後退,隨後拔劍對敵。
兩柄劍瞬間碰撞在了一起,隨後又分開。隻見二人的身影迅速移動,期間各式寒光閃爍、碰撞。伴隨著不斷響起的金屬碰撞聲,二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交手了好幾十回合。
在又一次碰撞之後,兩人同時因為從劍上傳來的那股力而後退一段距離,隨後就這樣相視而望。
此時,對方正微皺著眉頭,望著持劍而立的寧銜書:
“你這劍法......你是寧孤的弟子?”
“嗯?你認識我師父?”
“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
說完,對方便歸劍回鞘。
“抱歉,誤會了。”
說完,他便直接打了個手勢,下一刻,周圍的那些士兵便全部列隊離開。至於一開始和寧銜書較量的那個家夥,則是也被這些士兵給帶走了。
不過在那些士兵離開之後,那人卻是依舊留在這裏。雖然他已經將劍給收了起來,但寧銜書此時卻並沒有像他這樣做,而是依舊緊握著劍柄,提防著這個家夥。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沒有劍鞘,畢竟這把劍還是他剛才才搶到手的。
“我是盛長歌。”
“寧銜書。”
見對方報名,寧銜書便也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許久未見寧孤了,他現在如何?”
“師父他日子過得還不錯,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鑽研醫術。”
“鑽研醫術?我從未聽說他對此道有興趣。”
“畢竟人老了嘛,總要找點事情打發打發時間。”
雖然寧銜書此時看似和這人聊得還不錯,但他依舊是沒有放下戒備,當然,盛長歌也同樣如此。即便是已經將劍給收回劍鞘了,他的手掌也依舊在劍柄附近,憑他剛才展示出來的身手,估計在寧銜書發動攻擊的那一瞬間,他就能立刻拔劍對敵。
“你為何會在這司陽鎮?”
“隻是正好途經此地罷了。我倒是更想知道,你的那個同伴為什麼會把我給當成影殺閣的人。”
“無可奉告。”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行,由於某些原因,今天晚上我會安排人看著你,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放你自由。”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在此事了結之後,我可以幫你完成一件事情,當然,這件事情要不違背我的準則。”
“我並不覺得你值得信任。”
聽到寧銜書的回答,盛長歌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他接著倒是從腰上取下了一塊金屬牌,並且直接將其扔向了寧銜書。
寧銜書並沒有貿然接過,而是抬劍刺了上去。劍尖與金屬牌碰撞,激起道道火花。在確認這金屬牌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寧銜書這才一把將其抓住。
寧銜書並不知道這塊金屬牌究竟是由什麼金屬打造而成的,但從他剛才使用長劍刺向它卻並沒有在它上麵留下一丁點痕跡就能夠看出來這塊金屬牌的原材料絕對不是普通的金屬。
這塊金屬牌上麵的紋路十分複雜,在寧銜書看來,即便是最頂級的工匠,都不一定能夠將這塊金屬牌給完美還原出來。在這些紋路的層層環繞之下,位於金屬牌正中央的是兩個大字:晉王!
在大昭王朝,就算是三四歲的小孩,估計都不會沒聽過這個名號。即使是一直跟著師父住在山上的寧銜書,也在偶爾從山下買的話本裏麵看到過這個稱號。這兩個字代表著的就是大昭王朝中的那位被譽為“戰神”的王爺。
既然對方能夠拿出這麼一塊牌子,再加上剛才的那些精兵。那麼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叫盛長歌的男人,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之中的晉王了。
“你就是晉王?”
“是。”
這就有些麻煩了啊!雖然寧銜書並不怕事,但是在大昭王朝境內,如果得罪了晉王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
於是,在經過一番思索之後,寧銜書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來吧。你確定到明天早上就可以了?”
“嗯,本王沒有必要騙你。”
得,這就把“我”給換成“本王”了。
“那就這樣吧,也就相當於是換了個地方睡覺而已。”
寧銜書感歎了一聲,不過就在這之後,他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點:
“對了,這把劍能歸我不?”
一邊問著,寧銜書還一邊順手挽了個劍花。沒辦法,這柄劍不僅好看,用起來還十分順手,要是沒用過還好,現在用過了他就舍不得放手了啊!和這柄劍一比,他之前用過的那柄劍真的就是破銅爛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