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冉不相信蕭疏暖背後的靠山隻是蕭如山。換句話說蕭如山可能隻是一個障眼法罷了,是蕭疏暖故意擺在明麵上讓人看的。
“郎君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梅萱兒卻是有些疑惑。
“這蕭疏暖也是當過多年花魁的人,什麼樣的王孫公子沒見過,怎麼會如此失態。”
梅萱兒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照理說像蕭疏暖這樣的老江湖,對小白臉式的公子哥應該免疫才對,可對荀冉卻是表現出癡癡慕慕,著實有些反常。
經由梅萱兒一番提醒,荀冉也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這個蕭疏暖表現得太誇張了,完全是剛入青樓的淸倌兒才會有的樣子。
但是她為什麼要裝出一副癡迷的樣子呢?
“難道說這蕭疏暖已經知道了郎君的身份?”
荀冉皺眉凝思。
確實有這種可能,不過在荀冉看來這種可能性不算大。
畢竟自己之前一直沒有露麵,梅萱兒也是幕後老板,站在明麵上的一直是徐垡這個益州土著啊。蕭疏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一切都查清楚?
“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妾身的直覺是她在跟郎君演戲。”
荀冉這下沉默了。梅萱兒是女人,之前更是青樓出身。她的直覺向來很準,這次對蕭疏暖心思的把握也應該很準。
這麼說來,這蕭疏暖一直在演戲給自己看了?
得虧荀冉還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真的是浪費感情啊。
“郎君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梅萱兒似乎也拗上了,非得讓蕭疏暖認輸不可。
荀冉苦笑一聲:“既然這蕭疏暖是在演戲,我就將計就計陪她搭戲。”
荀冉心道生活真是太有意思了,驚喜和驚嚇連連不斷,要想混的好全靠演技啊。
梅萱兒咬了咬薄唇道:“需要妾身做些什麼嗎?”
“暫時還不需要,你便去打理鋪子吧。有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荀冉將思路重新捋了捋,發覺現下最應該做的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這麼看來,似乎又得去霏雲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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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當荀冉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正午了。
不知是不是昨日太累的緣故,荀冉隻覺得渾身酸痛,難不成這蕭疏暖給自己下了蠱,蠱毒現在發作了?
一番自嘲後,荀冉換好衣物對著銅鏡一番梳洗。任由仆從幫自己穿好袍衫,荀冉低聲吩咐道:“今日不在府裏用飯了,去備個馬車。”
經過一夜的思考,荀冉覺得應該再去一次霏雲樓。雖然蕭疏暖有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即便如此她不點破而是選擇演戲證明她也有顧慮。
這便是荀冉的翻盤點,要知道一個人隻要有顧忌就有弱點,荀冉最怕的是蕭疏暖無所顧忌,那樣就真的難辦了。
蕭疏暖想要演戲他就陪蕭疏暖演,反正對於荀冉而言是穩賺不賠。
而蕭疏暖則不同了,她必須小心謹慎,如履薄冰。踏錯一步她就可能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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