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種種跡象看,皇帝陛下對這名剛剛赴任的節度使十分不滿,這便派出特使責斥。
不過再怎麼說荀冉也是節度使,官位遠遠高於刺史。他若是想搬倒荀冉,就免不了要多下一些工夫。
從什麼地方下手呢?
“你說那特使喜歡女人?”
花匠見楊懷問起自己,連忙點頭道:“是啊,特使來到益州後,便直接住進了節度使府邸。節度使為了討得他的歡心,特地命府中奴婢輪流前往侍寢。依小的看,他就差沒讓自家婆娘也去侍奉特使了。”
楊懷瞪了他一眼道:“說正經的!”
花匠一怔,隨即道:“事情就是這樣,小的可以保證,那特使一定是嗜好這一口。”
男的哪有不好色的,楊懷搖了搖頭。
如果特使僅僅有這一個嗜好,他也沒有把握能夠把特使爭取到這邊來。
“還有別的嗎?”
花匠撓了撓頭道:“這就不清楚了。他們平日裏很少到花園來,小的也沒有太多接觸的機會。這些還是小的費盡千辛萬苦聽來的呢。”
見花匠開始邀功,楊懷不耐的擺手道:“好了,本官已經知曉了。這樣你去賬房支取十貫銀錢,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報!”
花匠聽聞有十貫銀錢,眼睛亮的猶如黑夜裏野獸一般。
這可是他一年的工錢啊,想不到來的這麼輕鬆。
“快滾吧!”
楊懷見不得他沒出息的樣子,一腳踢向花匠的屁股。
花匠吃痛之下嘿嘿笑道:“小的這便滾。”
花匠離開後楊懷背負雙手反複踱步。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如花匠所說,那麼確實是動手的好時機。
可楊懷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特使來的時間恰恰是蝗災發生後。荀冉已經跟自己翻臉,很有可能已經上奏朝廷。這麼說,特使的到來應該是和蝗災有關。
即便是責斥,特使也不會隻責斥荀冉一人。
他表現的這麼激進似乎是演給別人看的。
難道這是特使和荀冉演的一出戲?
想到這裏,楊懷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來人呐,來人呐!”
他連喊數聲管家跌跌撞撞的跑來衝他道:“怎麼了,主上?”
“聽說特使剛剛來了益州,便住在節度使府上。這樣,你去給我查查這個特使的背景,和荀冉認不認識。”
“好的,小的這便去辦。不過主上,這特使似乎年紀很年輕啊,依小的看主上不妨拉攏一二。”
“不用你教我怎麼做!”
楊懷不耐的甩了甩衣袖道:“做好你的事。”
“小的這便去安排。”
此時此刻楊懷胸頭湧入一股強烈的欲望。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幹掉荀冉的絕好機會。他已經忍了太久,不想再繼續忍下去了。
隻要查到的特使身份背景與荀冉沒有太多關聯,他就要趁勢出擊,絕不給荀冉緩口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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