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在耕種的時候便會顯現出開,許多農戶將手中田畝賤賣給了大戶便是因為地裏出產的糧食難以糊口,他們不得不放棄農籍轉行去做行腳商。
行腳商雖然苦點累點但好歹能夠吃飽,不至於餓著老婆孩子。
至於蝗災,則是個偶然情況了。
不過陳德發現這其中似乎也有規律,那便是常與人禍相伴。
比如今年吐蕃侵襲劍南道,緊接著蜀中便爆發了大規模的蝗災。再如前年益州叛亂,也有蝗災出現。
蜀中近幾年已經遭遇了幾次大規模的蝗災,若說是偶然他是不信的。
既然荀冉將事情交辦給了他,陳德自然也不會馬虎,立馬便去到益州刺史府。
陳德自然知道荀冉不怎麼喜歡這個楊刺史,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如果荀節度和這楊刺史聊的來,還叫他來做什麼呢。
和節度使府相比,刺史府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府衙後麵來連著一排長長的官舍,陳德知道這是給公差們住的。
作為荀冉派出全權負責調查的幕僚,陳德的實際權力是很大的。
楊懷在得知陳德造訪後立馬整了整衣衫匆匆從後宅趕到府衙中。
“原來是陳賢弟,許久不見啊!”
楊懷還真是自來熟,剛一到就抓住陳德的雙手閑聊了起來。
若真的深究,他似乎真的與陳德有那麼一絲關係
不過那是他們還是總角孩童時一起在私塾讀過書。
如今二十餘年過去了,二人的身份地位已經大變。
楊懷進士登科,熬了幾年做到了益州刺史。而陳德還是那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身份地位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也不為過。隻不過這個小人物攀上了荀冉成了節度使的私人幕僚。
如果在往日陳德當然不會正眼瞧這幕僚,但此時非比尋常。
他剛剛得罪了荀冉,如今荀冉便派出幕僚前來,這不就是興師問罪的嗎。
如果再不把陳德伺候好了,楊懷這個益州刺史便真不用做了。
“楊使君這是哪裏話,我們很熟嗎?”
陳德也是有血性的人。他往日裏受盡旁人白眼,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這位益州父母官。如今楊懷有求於自己便裝出一副二人很熟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感到惡心。
“額,陳老弟啊,依某看咱們二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雖然心中已經將陳德祖宗挨個問候一遍,麵上楊懷卻不得不擠出笑容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陳德自然知道。何況他也知道楊懷能夠對自己這般全是因為荀冉,他是來辦事的沒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麼僵。
“誤會倒是沒有,咱們說正事吧。”
見陳德如此直接,楊懷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道:“陳老弟你這次來是想問蜀中蝗災情況的吧?”
陳德點了點頭。
楊懷深吸了一口氣,取來一本奏疏遞給了陳德。
“陳老弟先看看這個吧!”
陳德麵容冷峻的盯著楊懷道:“楊使君,這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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