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欣在睡夢中,意識仿佛飄在一片虛無的雲朵之上,昏昏沉沉間,一股熟悉的氣息悠悠地鑽進了她的鼻腔。
那氣息像是一種無形的召喚,牽引著她本能地朝那來源的方向緩緩挪去。
旁邊的謝容看到雲欣如此模樣,一點一點地往自己這邊移動,那美麗的臉龐上,愛意如同潮水一般滿滿地湧了出來。
他的目光中滿是憐惜,輕柔得如同能滴出水來。
雲欣的身子熱乎乎的,那種熱度隔著被子都能清晰地傳遞出來。
謝容把手放在雲欣的額頭,入手之處的滾燙讓他心裏一驚,他擔心地晃動著雲欣的身體,輕聲喚道:“欣寶,醒醒,你發燒了。”
雲欣的意識在混沌的夢境和現實之間掙紮了幾下,好不容易撐開了沉重的眼皮。
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倦意,嘟囔著嘴說道:“我知道我發燒了,我吃了藥,睡覺吧,我好困呀。”
她的聲音沙啞又虛弱,像是破損的風箱發出的嗚咽。
謝容看著雲欣幹裂起皮的嘴唇,那些翹起的皮屑就像是幹涸土地上的裂痕,看起來刺眼極了。
他急忙起身,腳步匆匆地前往客廳。
客廳裏一片寂靜,隻有牆上鍾表的滴答聲,他快步走到飲水機前,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幹淨的杯子,接了杯溫水。
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水杯上,嫋嫋升騰的水汽讓杯中的水看起來像有了生命。
他又匆匆返回床邊,輕輕扶起半夢半醒中的雲欣,溫柔地對她說:“喝點水再睡吧,你嘴唇都幹裂了。”
雲欣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神有些渙散,就著謝容的手喝了一口水。
溫水淌過她幹裂的嘴唇和幹澀的喉嚨,帶來了一絲短暫的舒緩。
她隨即放下水杯,像是抓住什麼依賴一樣抱住謝容,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睡覺睡覺,可能睡一覺起來我燒就退了。”
謝容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姿勢,讓雲欣躺得更舒服一些。
這一晚上,謝容緊緊抱著雲欣,一刻都不敢放鬆。
他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每隔一會兒,都會下意識地抬手摸一摸雲欣的額頭,感受著那溫度是否還那麼燙,每一次的觸碰都帶著滿滿的擔憂與關懷。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裏,謝容早早地就出門了。
不一會兒,他從外麵買了早點進來。
雲欣坐在桌前,看著謝容帶回來的包子饅頭豆漿,那騰騰的熱氣散發著食物的香氣。
雲欣伸手從桌上拿起了那杯豆漿,她輕輕抿了一小口,感受著溫熱的豆漿順著喉嚨緩緩滑下。
然而,盡管這杯豆漿給她帶來了短暫的溫暖,她的喉嚨卻依舊像是被刀割過一樣疼痛。
謝容將東西放下後,心中還在擔心著雲欣的身體狀況。
他走上前,緩緩地伸出手,用手摸了摸雲欣的額頭,感受著額頭的溫度,在確定沒有發燒之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雲欣感覺自己的喉嚨特別難受,每吞咽一下都像是有一把銳利的刀在裏麵割扯著,這種痛苦讓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皺著眉頭,來到謝容麵前,聲音有些沙啞地對謝容說:“我喉嚨難受得很,吃東西的時候就像刀割一樣疼,感覺喉嚨痛得脖子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