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緣堂。
我還得繼續自己的生活,算卦才是我的本職工作,此中樂趣,非常人所能體味。
高竹、白猿和穆子珍保護趙名霸去了,笑彌勒不放心我自己來,也跟著來湊熱鬧,其實這家夥也通此道,但我不知道他精通到什麼程度。
我一連給幾人算過卦,沒事和笑彌勒喝茶聊天。
笑彌勒嗬嗬地笑著,伸出胖乎乎的手,“先生,您看我還有姻緣嗎?”
“我算出李月兒有一劫,授意老姐,如果興龍山有事,就讓她躲進地下室,誰知她還是沒有忍住,出來後白白葬送一命。”我連連歎氣,真得很傷感。
“先生,希鳳兒說我是和尚命,想來您故意讓她這樣說的,好讓我寬心嗎?”笑彌勒依舊一臉的笑意。
“老郝,你想聽粗淺的話,還是高雅的話?”我問道。
“粗淺的,這個好懂。”笑彌勒摸著光頭直笑。
“現在這年頭,像你們這些人,打光棍都難!”我呷了口茶,這茶水味香醇厚真不錯。
“先生,我聽不懂。”笑彌勒愣了。
“等我們鏟除鬼蠱幫之後,我有那麼多產業,你們都是集團公司的高官,就是不懂經商,也是名譽上的高層,不要說你們,就是曆老找個年輕老伴都不難!”我實說實話,但不太好聽。
笑彌勒樂得哈哈大笑,“先生與時俱進,果然不拘一格。”
“老郝,我實話告訴我,玄幽真人說九耀星那事,其實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怎麼講?”
“我身邊有九星八宿,九星就是你們哥九個,八宿是八個女人,合為九龍八鳳,等這些人湊齊之後,此後我們會漸漸地風卷殘雲,名留青史。”我得給笑彌勒一個實底,讓他跟眾人透透風,免得他們看不到希望。
笑彌勒頓時精神抖擻,看上去就勁頭十足,“先生,我對您這行略懂一二,您什麼都好,大不了吃點苦,遭點罪,就過去了。可是這感情——”
“老郝,別說了,我們這行有個叫門,隻給自己算災劫,不算喜福情緣。”
我輕聲歎口氣,“我自己的感情,正應一句老話,人在豪門是非多,蘇瓊綾終究是豪門嬌女。我在世俗眼裏,隻是個算卦的,最多就是算卦的暴發戶,還懂點法術罷了,最終上不了台麵,進不了貴族圈,我們最後未必能修成正果。”
“哇,先生,你的意思是說跟蘇瓊綾會吹嗎?”一個姑娘倒背著,一蹦兩跳地闖進來。
“阿彌陀佛。”笑彌勒打了個佛禮。
那小姑娘長得不算太漂亮,但是長相清麗,皮膚白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再加上傲視群胸的上圍,絕對的吸引眼球。
看似年紀並不大,這胸怎麼就腫得這麼厲害,尤其是倒背著手挺胸的樣子,簡直可以用高峰聳立來形容!
一白遮百醜,更何況小姑娘胸大不醜!
我扯扯笑彌勒那大耳朵,讓這光頭不要看掉眼珠子,隨即將手一招,“小美女,請坐。”
“先生,我要拆字!”那小姑娘歪著頭,一臉的清純可愛,“你不要說你不會喲。”
我想告訴她,我十歲時拆字就很牛逼了,這種小兒科都是過去式,卻不能說出口,“你想拆什麼字,就寫在紙上?”
那小姑娘拿起筆來在紙上寫了一個工工整整的“戰”字,然後燦然一笑,未說話,臉又紅了,“先生,我想談戀愛了,你看能成嗎?”
其實,拆字是最不準的,但是為什麼會預測的那麼準呢?
這事得略微解密,因為拆字的人十有八九都會麵相之術,甚至是精通麻衣神相,那是根據麵相,再結合字來大概推論,此為機巧!
我嗬嗬地笑,“小美女,你多大了?”
“十九歲。”
“嗯,你老早就不上學了,對嗎?”
“呀,先生,你有點神!”那小姑娘一臉驚訝的樣子,又微微笑起來,一臉的清甜相,“你怎麼看出來的?”
戰,可拆解為卜,口和戈。
卜,古人用火灼龜甲,根據裂紋來預測吉凶。
口,可以解釋為是非。
戈,為兵器,可引申為戰鬥戰爭,現在不是戰爭年代,可視為吵架,甚至是打架。
我先給小姑娘分類分明,然後說道:“你感情的事,男方不同意,如果你來硬的,或很強勢,可以得到男方,但要惹是非。”
“啊呀,先生,你說我要對男方霸王硬上弓嗎?”那小姑娘一臉的羞澀。
“字意是這麼說的。”我忍不住悶笑,心想這小丫頭不會是想男人想到瘋狂的地步吧。
“哼!”
那小姑娘一臉的不高興,還翻了個大白眼,“十天後,我再來找你,要是你算得準,我會給你很多錢。若是你算不準,我就來搗亂!”她說完,又倒背著手,蹦躂著走了。
這讓人想起一個國外精粹的情節,國外聖誕節小孩子到別人家去要糖,叫開門就喊,給糖,不給糖就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