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已過。
興龍山的別墅裏,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睡得正香,忽然間頭發就豎了起來,開始向蟲子一樣蠕動著,在引導什麼東西過來,最終仿佛像定位一樣那樣立著,無聲無息。
小夥子身邊還睡著一個極美的女人,她正摟著男人,睡得極為香甜。
在外麵,一團陰氣而來。
如果有人開了天眼,就會看到那團陰氣是一個拖拉著內髒的人頭,非常嚇人。
那團陰氣竟然進入別墅的木門,飛進二樓的豪華而古色古香的臥室,冥冥中仿佛顯出人頭的形狀,緩緩靠近那睡熟中的小夥子,張開口就咬向他的脖子,甚至是伸出舌頭舔過去,滿腦子充滿喝血的欲望。
一股神秘的力量衝擊而來,在那人頭的舌尖剛碰到那小夥子的皮膚上時就被震散了。
在那碩大人頭的眼裏,那股力量形成玄氣,玄氣化成一條恐怖的不明生物,隨即化作陰風,悄無聲息的飛走了。
與此同時。
山腳下,紮諾全身一顫,慘叫一聲,驀然栽倒在地,五竅出血,還噴出一口黑臭的鮮血。
那些鮮血噴到草地上,青草很快變黑,枯萎而死。
趙名霸看得心驚肉跳,知道紮諾被反噬了,嚇得驚聲問道:“大師,你怎麼樣?”
“你說的那個龍小古,他身上有神秘的力量,境界很高,我的法力不夠對付他,看來需要我師父出手。”紮諾掙紮著站起來,又噴出一口鮮血。
“大師,您師父能行嗎?”趙名霸心裏有些不安。
紮諾冷笑幾聲,“我師父已經修煉到最高境界,不是飛頭降,而是能分身而出,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元神出竅,用元神給龍小古下蠱,沒有陰氣,無人可察覺,他必死無疑!”
話音未落。
“呼哧!”
突然間,一聲怪響,三捆香著火,竄飛出很高的火焰,直衝高空。
“砰!”
在火焰中,三捆香爆開,神秘的力量炸得木桌的東西爆飛出去。
“不好,快走!”紮諾來不及收拾被爆飛的東西,隻是喊著趙名霸帶著他的行禮箱,二人倉皇跑開,來到小路上,鑽進轎車,飛馳而去。
開車的人冷冷地問道:“趙總,事情成功了嗎?”
“龍小古修煉境界太高,大師失手,馬上返回,親自請他師父前來,到時一定弄死那小子。”趙名霸一肚子的失望,“麻痹的,上次這小子訛了我一個五星級酒店,不弄死他,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紮諾臨走時拿走那個小玻璃瓶,“隻要我師父出麵,這幾個指甲蓋就能要他的命!”
開車的人正是四爺,心裏直罵,混蛋,你特麼請來的算什麼大師,狗屁,淨說些沒用的話!
趙名霸心裏晦氣,“大師,您沒事吧?”
“我被反噬,需要修煉很長一段時間,但是請老弟放心,我會親自帶著師父前來,等殺死龍小古,我再跟師父回去靜修。”紮諾嘴上這樣說,心裏很佩服神州大地人才倍出,而他修煉近四十年,竟然鬥不過還在睡熟中的一個毛頭小夥子。
其實,紮諾用的飛頭降,本就是一種非常殘忍的降頭術,還用飛頭下五毒降,再加上血咒增加法力,本就是毒上加毒,隻是他還沒有修煉到單一的飛頭,還有一段內髒。
可是,紮諾是僥幸的!
如果龍小古沒有透露天機而吐血,與他同修的青龍就會毀掉還有內髒的飛頭。
那麼,紮諾現在自己中五毒死了!
然而,紮諾並不知道龍小古有青龍護體,還妄圖通過師父來賺沒有拿到手的二百萬米金。
四爺見事情轉機,冰冷地說道:“大師,如果請你師父前來害死龍小古,我會另外付你一百萬米金。”
“朋友,多謝!”紮諾內心一陣狂喜,如此一來被反噬也值得了。
四爺在心裏罵,就你這點毛毛本事,還不配跟老子做朋友,故而他看到從後麵伸過來的那隻血乎乎,就裝作沒看見。
紮諾很尷尬地收手,“老弟,這位先生可是我真正的雇主?”
“大師,他是位高人,我們不要多說話。”趙名霸是怕賞金的事露餡。
現在紮諾知道神州大地高手如雲,也不敢多問,從懷裏摸出幾粒藥丹,沒有喝水,硬是咽下去。
......
幾匹高大的棗紅馬四蹄飛揚,飛快地靠近山腳下,看到某處還有火光,有人跳下馬來,揮刀直撲過去,發現沒有人,吹起響高的口哨。
來人正是高竹,此時正值夜,他身懷奇技,每夜都會在橋側擺下法陣,見法符晃動不停,趕緊用陰陽眼查看,見不明陰物飛向先生的別墅,正跟過去,還未走到別墅門口,那陰物又逃走了,隨即以大法震邪符跟蹤過去,在看到一道衝天火光之時,便帶人騎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