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夢是個大膽心細的女人,她暗中觀察陶麗潔的一雙兒女,發現他們對死去老娘的葬禮非常草率,甚至是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而他們的兒女連奶奶的葬禮都沒有參加。
這正常嗎?
就在葬禮後的晚上,丁一夢來到趙海賓家裏,見老人生活困難,拿出五千元錢,然後就說起龍小古的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當時趙海賓的妹妹也在,二老淚流滿麵,卻是不表態。
坐在老爸和姑姑身邊的趙言聽到從丁大律師嘴裏說出鬼蠱幫和殺手這兩個詞,再想到龍小古和奶奶的案件,看看痛哭失聲的親人,急道:“爸,媽的病是先生救的,一分錢沒要,還給了一萬米金,不能害我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
“哥,你們在最困難的時候,是先生救了嫂子一命,還給了那麼多麼錢,先生是好人,他還年輕,別毀了他一輩子的名譽。我們不要再隱瞞了,就說出來吧!”姑姑承受不住心理負債。
趙海賓雙唇囁嚅著,雙手都在發抖,過了好一陣子才穩定下情緒,又低下頭,緊張地搓著雙手,“趙言,當年是你奶奶殺了你爺爺,我和你姑姑看到了,你奶奶打了我們,讓我們不要說出去,不然就不要我們了,那年我們還是孩子。”
“你奶奶是殺手,那是我親娘啊,我和你爸不能將屎盆子扣到娘的頭上,也不能讓後人抬不起頭來。”姑姑守著這個秘密幾十年,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號啕大哭。
趙言愣了!
丁一夢遇到過類似的案件,顯得很沉著,輕聲勸道:“你們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我相信你們是受迫的,也不敢亂說,如果你們向警方坦言這事,會被寬大處理。”
“爸,姑姑,明天我陪你們去報案,奶奶死了,一切都結束了,應該還先生清白。”趙言很坦誠,對龍小古更多的是感激。
趙海賓的老伴從廚房裏走出來,“趙言,年輕人丟不起這個臉,也不應該讓你姑姑受牽連,你們留在家裏,明天我陪你爸去,再當麵給先生賠罪!”
“媽,我是你們的兒子,不去才丟人呢!”趙言的態度很堅決。
“好吧!”媽媽隻是應了一聲。
丁一夢看著明大事知情理的母子,暗中讚許。
......
趙海賓作證,陶麗潔槍擊慘死案告破,此事很快轟動整個海城。
趙海賓夫婦和兒子當麵在富緣堂向龍小古跪謝賠罪,更是引起極大反響,成為午間頭條新聞。
我找某知名律師事務所狀告海城晨光集團公司的早讀報社嚴重失實報導和連續不良報導對我的傷害,要求索賠三億精神損失費和名譽損失費。
誰知此律師事務所剛接手,馬上就給我來電,說他們很抱歉,沒有能力接手此案。
我知道是史明剛在暗中施壓,隨即親自上告,誰知法院將這事壓下來,院長還找到我,說早讀報願意出三百萬私了。
我不願意,從區法院一直上訴到市中心法院,院方調解員和院長也是這個說辭。
那天晚上,就在我惱火的時候,在暗中配合李道源監控史明剛的山猴來電,說他發現史明剛那棟別墅的密室和特殊的通迅器所在的地方,都有密碼,而李道源錄下史明剛向上級請示我賠償的事,現在依舊在通話中。
我本不想動史明剛,如今不得不出手,不然我豈不成為被人隨意捏拿的軟柿子,今後我和蘇家在海城都抬不起來,如此軟弱,又怎麼能震懾鬼蠱幫呢?
......
明夜如珠。
天陽區老舊的海天別墅區,幾條人影迅速進入19號別墅,迅速打暈在外麵守著的一男一女,猛然闖入客廳。
史明剛結束通話,正在悠閑地喝著茶,見到那個走在最前麵的人就驚聲喝道:“龍小古,你敢私闖民宅,想造反啊!”
“啪!”
我伸手就賞了這貨一個響亮的耳光。
史明剛用手捂著腮,再看看隨著龍小古進來的兩個人,都戴帽子和大墨鏡,根本就認不出是什麼人,強悍的吼道:“龍小古,我是天陽區區長,國家幹部,你私自帶人闖進來,這是要綁架我嗎?”
“啪!”
我大力地再次扇了這貨一巴掌,“你這種人,也配做過國家幹部?”
“先生,我們先到樓上去找那部黑色的特殊通迅器,它就在史明剛臥室的壁廚裏。”山猴幽幽地說道。
史明剛嚇得打了個激靈,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驚聲喊道:“龍小古,你敢監控我!”
“你在搞臭我,賠我三個億,我想讓你多活些日子,可是你偏舍不得那點錢,隻好先把你揪出來。”我嗬嗬地笑著,“督監使,是不是你太小氣了?”
史明剛聽到督監使三個字,意味著龍小古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差點嚇尿了。
我將史明剛摁到沙發,“鬼蠱幫有九大分堂,就有九大督監使,隻是在暗處。那麼,你的產業是不是鬼蠱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