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汀努力的用雙手睜開困頓耷拉的眼皮,嘴角微微張頜,白嫩的手肘搭在膝蓋,一幅虔誠和莊重的表情望著站在十字架下神情專注嚴肅捧著聖經的老年牧師。
一絲晶瑩的口水慢慢的在他巧薄的嘴巴內醞釀積累,或許是長時間的始終正襟危坐保持一個僵硬的姿勢或者是奧汀本人對老年牧師幾個鍾頭慢性折磨的無聲抗議,他條件反射似的雙腿打了個激靈,習慣耷拉的眼皮徹底精神,謔的一聲,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親愛的學生奧汀——見習牧師,對於我剛才講解聖經的內容,你有什麼疑問嗎。”坦丁從灰黑的牧師袍下伸出一雙蒼老的大手慢慢的推搡了架在鼻梁的黑色眼鏡以一種極為細膩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問道。
奧汀心裏微微的苦笑,望著坦丁牧師額頭輕輕緊皺成一道道皺紋的白色皮膚,最終緩緩的抬起頭虔誠的將手中的聖經捧在懷裏,吟誦了一段泰坦帝國神聖教廷廣為流傳的聖歌,盡管以他嗓音的尖銳音調和粗糙的音質讓中年牧師輕輕的皺眉,但是懷著對於偉大光明神祗的虔誠和至死不渝的信仰,他還是肅穆莊嚴的跟著小奧汀吟唱。
半刻鍾後,
奧汀將聖經合實,微笑的伸出稚嫩的手指輕輕點擊左肩骨,然後接著點擊右肩骨,最後收回手指點擊額頭畫了一個三角圖案,捧起聖經輕聲呼喊:“願光明神主與吾等同在。”
坦丁老牧師麵色的怒氣慢慢平息,他麵露微笑望著此刻的奧汀,對於虔誠者對神祗的敬畏和膜拜,他也同樣的認同,將聖經捧在懷裏他輕輕的讚美道:“願光明神主與吾等同在,直到天堂。”
假借那虛無縹緲的光明神祗偷懶了半刻鍾思索了對策後的奧汀,胸有成竹的半跪在青石地板,像一個犯了彌天大罪的惡人麵色愧疚的向自己的牧師老師慚愧道:“光明神祗的偉大胸懷比大海寬廣和浩淼,神的智慧不是奧汀所能猜測和領會,神創造了萬物並且將他的陽光普照在每一寸土地之上,卑微的奧汀為能夠成為吾主光明神祗的虔誠信徒而感到高興和激動,同時又因為自己的弱小而誠惶誠恐,怕玷汙了神祗的崇高名譽。”
坦丁老牧師微笑的用那雙隱藏在黑色牧師袍子下的蒼老大手,慢慢的撫mo著半跪在青石地板慚愧的奧汀的頭顱,這個學生對光明神祗的讚美,另他相當滿意。從自己的脖子內掏出一把秘銀製作的十字架,虔誠的吟唱一首聖禮之歌,低沉的音符慢慢的回蕩在整個教堂之內,深奧晦澀另奧汀迷茫的音調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漸漸的隱約有一縷縷璀璨的聖潔的光芒慢慢的聚集在老牧師的雙手最後緩緩注入奧汀的身體。
“信我主,保你永生。”
坦丁老牧師將那枚秘銀十字架放在嘴邊輕輕的親吻,陶醉的神色和癡迷的姿態像是在親吻兒時初戀的玩伴,他不舍的將秘銀十字架掛在了奧汀的脖子,璀璨如同星辰的耀眼光芒充斥在整個教堂內,忽然全部湧入奧汀的瘦弱的身軀,他舒服的輕哼一聲,低著的頭顱更加的卑微,觸及青石地板。
“光明神祗對於他的信徒永遠是仁慈而和善,經過聖禮之歌的洗禮,光明神祗已經認可你——我的學生奧汀見習牧師,正式進階為初級牧師。”坦丁隱藏在眼鏡之後的眸子在替奧汀進階後,突然的黯淡渾濁,聖禮之歌耗費的聖力驚人,即使是他這個中級牧師都受不了一下子輸出這麼多聖力的後遺症。
奧汀激動的將幾乎埋在青石地板的頭顱慢慢的抬起,坦丁是磨盤古鎮唯一的牧師,本以為受聖禮之歌洗禮的那個人永遠不是自己,畢竟他既不是身份高尚的貴族也沒有任何的天賦,而這種非常吃力消耗精力的聖光洗禮即使是鎮子上的一些大貴族都不一定能享受到,而自己卻在一番虛偽到另自己都感覺到惡心的奉承後得到這樣天大的榮耀,他不得不感概生活這玩意是屬老母豬的,有奶便是娘,而那個所謂的光明神祗或許跟幸運女神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