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暗暗翻了個白眼,收起手機往外走。
阮卿歌搖了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呐!”
餘光瞥見不遠處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看自己,她光明正大地看了過去。
那人衝她一笑,提步走過來:“小姐,您是道上的?”
阮卿歌目光由上至下將他打量了一遍,這人長得不錯,看麵相是個大富大貴之人,雖然渾身都是銅臭味,但誰不愛錢呢?
她客氣道:“您是?”
屠厭微笑:“鄙人姓屠,是這家酒店的老板。”
途龍酒店的老板?!
潛在的大單啊!
阮卿歌幹咳一聲:“原來是屠老板,失敬,我姓阮,確實是道上混的,不過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屠厭道:“剛剛無意間聽見阮小姐的話,我就覺得阮小姐不是一般人。”
阮卿歌掌心現出一張黃表紙,遞給他:“屠老板眼光不錯,這是我的聯係方式,隻要屠老板有需求,我必能為你排憂解難。”
屠厭遲疑地接過黃表紙,第一眼還沒看出這道符的精妙,第二眼才發現上麵畫的是個手機號。
他失笑道:“阮小姐的名片真是獨具一格。”
阮卿歌坦言:“主要是印名片的紙太貴,不如黃表紙便宜,我們這些修道之人清貧慣了,希望屠老板不要介意。”
屠厭忍俊不禁道:“那阮小姐今天是來住店還是……”
阮卿歌頓住。
操!
她是來住店的,而且住的還是3萬一晚上的雲頂套房!
“咳。”阮卿歌摸了摸鼻梁,“我徒弟住這兒,我找他有點事。”
“原來如此,”屠厭了然,“那我先不打擾阮小姐了,還有事要忙,改天再聯係您。”
阮卿歌笑了下:“好說,回見。”
正好電梯到來,阮卿歌轉身進了電梯。
待電梯門關閉,助理走到屠厭身側,“Boss,那女的長得那麼漂亮,根本像道上混的,估計是騙子,要邀請她嗎?”
屠厭沒說什麼,將黃表紙揉成一團,扔給助理後提步往外走。
助理默契接住,接著將紙團扔進垃圾桶。
門外停了輛保姆車,車旁站著一個戴墨鏡和黑口罩的年輕男人。
男人正在用微信給他的經紀人發消息。
班成遜:徐姐,我剛在酒店裏遇到這女的,一口咬定我有血光之災,還提了30萬谘詢費,估計又是來搞事情的,要不要報警?
徐姐:其他視頻還有嗎?
班成遜:就這一個。
徐姐:隻有這麼個視頻警察不會受理,先等等吧,要是她敢搞事情,咱也不是吃素的。
班成遜剛想回信息,突然聽見一聲驚呼:“小心哪!”
他下意識抬頭,可惜眼皮還沒抬起來,一朵從天而降的玫瑰花倏地插進了他的天靈蓋。
兩眼一黑,人和手機一道倒在了地上。
屠厭將這一幕看在眼裏,愣了片刻,猛地回頭問助理:“剛剛那張符呢?”
助理愣了愣:“扔垃圾桶了。”
屠厭微微眯起眼:“找回來!”
助理二話不說,轉身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