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向身後的方向看去,那條巨大的裂縫像一張大嘴咆哮著,要將靠近它的人吞沒。讓人不寒而栗。隻是看著就已經讓人腿軟。
夏侯緒往後退了退。腳邊的小石子。往下滾落。
程曦見他往後退,嚇了一跳,“夏侯緒,你要幹嘛!”此刻的夏侯麵色已經開始恢複正常,他看了看程曦。“不能再欠你一次了。”作勢往後退的動作更大了。
程曦一把拉住他,“什麼意思,讓我莫名其妙的陷入這次混亂,想這麼就算了。”其實她自己知道,是因為自己,夏侯巒才有機會威脅到他們。可是如果是一個不相幹的人,死活對他來說又有何幹。
夏侯緒竟笑了笑,對著臉色不好看的撒南說道,“好好照顧她。”他一步步的走下坡去。
程曦掙脫撒南的手,一把拉住夏侯緒,“你的命隻有我能取,讓我和芋頭吃了那麼多年的苦頭,以為這樣就還得了嗎?”
夏侯緒的毒發過了,力氣在逐漸恢複,他握緊她的手,眼裏是激動時候的光彩,“如果可以,我想用一輩子來償還。”
程曦覺得自己瘋了,這麼矯情的話都說得出來。當初那麼恨,不就是想他死麼。
程曦喝下有迷龍鳥的血的藥水後,昏迷良久,可是在撒南被木老扣押之後,吳妤媚就將解藥喂給了程曦,之後她想去給夏侯緒說芋頭的解藥事情的時候。聽到吳妤媚給夏侯緒說五年前發生的事。知道當初的一切都是蘇柔和木老在搞鬼後,她的恨意就沒有那麼濃烈了。隻是她依舊恨他,那麼輕易的就妥協。而且還和那女人有了孩子。她的心亂了,當自己認定的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糟時,心裏像是放空了一般。她想到了一句話,愛得深了,恨起來才會那麼銘心刻骨。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語氣不屑,可是還是拉緊他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他會滾下去。
撒南在一旁,看不出什麼情緒。
夏侯巒在不遠處見他們遲遲沒有動靜。大怒,“弓箭手準備。”
三人被一句驚住。直直的望著夏侯巒。
“住手。”不遠處傳來的聲音。程曦從來沒有覺得淩楓的聲音如此的悅耳過。
相對於趕來的兵馬。夏侯巒的士兵可謂是少的可憐。看著大部隊氣勢磅礴,夏侯巒的人士氣大減。互相張望。
夏侯緒見形勢逆轉,牽著程曦的手走向前去。
“夏侯巒,形勢已變,投降吧。”
夏侯巒咬牙放下自己手中的長劍,弓箭手和提前準備的夏侯巒的士兵見頭已經繳械了,一個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程曦鬆了口氣,脖子傷口已經沒有流血了,隻是稍稍的一動,便會扯著痛。她忽然想到受傷的夏侯芷言和程銳哲,還有剛才那道白光是怎麼回事。
她甩開夏侯緒拉著自己的手,向剛才白光的地方跑去。夏侯芷言靜靜的躺在血泊中,嘴角綻放著微笑,她去的那一刻一定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