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躊躇著來到老貓身前,仰頭看向老貓:“你好,請問你是來刷落雨亭副本的嗎?可以帶帶我嗎?我可以出錢。”聲音清脆動聽,晃似初晨下的丹霞般溫柔圓潤。
老貓一臉悵然,一時間興意闌珊,再也不想刷什麼副本,翻身下馬半響憋出一句:“呃,不好意思,我也才剛四十級,過不去。”
女孩一臉失望,淡淡的說了聲哦,便扭頭走開了。
老貓看著女孩走開的背影,心中再次刺痛:就和多年前一樣麼?我永遠都是這麼弱小?弱小到連自己的心愛都留不住?
看著遠去的背影,老貓躊躇片刻還是追了過去:“等等,呃,那個,我也是來刷落雨亭的。要不然……我們組隊吧,看看兩個人能不能過去。”
女孩扭頭看著一臉誠摯的老貓,淡淡的說道:“你以前刷過麼?光憑我們是刷不過去的,我也是才剛剛四十二級。”說完皺了皺眉頭,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老貓心中再次吹起波瀾,不敢再看女孩,看著遠處的副本使者頗為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沒有刷過,要不我們找個人帶吧。我出錢。”
女孩搖頭:“好啊。不過不用你出全部,我們一人一半吧。對了,我叫墨魚兒。你叫什麼?”老貓連忙展開自己的名字,不敢再看墨魚兒。
老貓查看聯係人,發現君武並不在線,隻好心疼的花費了十兩黃金發了一條大陸喊話:求帶落雨亭,滿次。有意者單密。飛鴿屬老鼠的貓。
做完一切,老貓便對墨魚兒發出了組隊邀請。問墨魚兒:“你是什麼係的啊?怎麼就一個人啊。”
墨魚兒似乎不願意回答老貓一樣別過頭:“我是雲仙居清心係的。”便不在說話,盯著遠處的副本出神。
老貓聽出墨魚兒話中的不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木頭一樣立在一邊,一時間氣氛異常尷尬。
老貓多次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時卜楞楞飛來一頭金色的大雕。大雕丟下一管信筏又撲棱棱飛走了。老貓打開信筏:“二十兩黃金一次,滿五次一百兩,少了免談,行就說話,不行拉到。——落款:心情不好”
老貓趕緊回複說可以。又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便和墨魚兒說:“你等我一會,我回鞍沁城取點錢。”便縱馬飛奔而去。
騎在馬上,老貓思緒萬千,唏噓不已。難道是上天注定麼?讓自己再次想起那個已經翩然離去的人。讓自己在想起那段短暫而美麗的過往?老貓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那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黃昏,與女孩相遇在美術課上。想起自己走進教室時看到轉學而來的女孩時的情形。那時候,她還是一頭短發,高高的個子,站在眾多的學生裏是那樣顯眼。老貓永遠都忘不了女孩的那雙眼睛。清澈,透明,恍似黑色的透明水晶般透亮通徹,惹人憐愛。隻是現在也不知道那雙眼睛,那黑色的瞳孔裏記憶著的又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但是老貓知道,那清澈的透明,再也容不下自己。想著想著,不禁泛起了一陣心酸。想起多年前女孩離開自己時,自己為女孩寫的詩篇,感歎著人情冷暖,物是人非:
寂寞如煙,
頹廢了整個星夜。
天灰有雨,滂沱了我的世界。
水色,透明了你的名字。
思念,模糊了瞳孔,用黑色,低迷了快樂。
夜沉醉,偷偷的,婆娑了臉龐……
……
清晨的陽光灑在老貓身上,卻驅不開老貓心中的陰鬱。官道上,那縱馬飛奔的少年身影是那樣的落寞。
再次回到落雨亭副本門口時,老貓已經收拾心情,不再是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情。看著站立在副本門口的墨魚兒,卻依然不知道能用什麼話題來打開氣氛,氣氛就這麼尷尬著。老貓暗恨自己不會說話的同時,也隻能無聊的等待著。
又過了約摸有十分鍾左右的時候,才等到了帶副本而來的心情不好。
一匹通體雪白的馬駒載著一身紅衣的心情不好飛奔而來,心情不好大概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身紅衣。一頭黑色的長發編成了許多小巧的辮子散落腦後。她左手持著韁繩,右手倒提一杆黑色長槍,踏馬飛奔。不等馬蹄落穩,便一勒韁繩飄然落地,長槍甩動,指著老貓道:“喂,你就是耗子貓?是你要帶本吧。”語氣霸道淩厲,仿佛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富家千金一樣,說話又急又衝。說著瞄了一眼旁邊的墨魚兒眉頭微皺:“喂。你是誰?你們一起的嗎?兩個人的話可是要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