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很想,非常想,把他踹到大西洋,踹到海洋深處,踹到地獄,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永遠再也不要看見他!
“滾!滾開……不要……”她慘叫著,五官糾結。
那種摧毀一切的撕裂之痛,讓她全身緊繃身,仿佛稍微一動,就會痛得死去活來。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一時之間,禺疆不敢再動。
麵色慘白,目光渙散,柔順的黑發散落在地,襯得她越發楚楚可憐。
看著她痛楚、脆弱的模樣,他又心疼又懊悔。
其實,他根本就不想這樣傷害她,可是,他得不到她的心,隻能強行占為己有。
事已至此,已沒有退路。
他輕輕地吻她的眼睛,吞下她憤恨的淚水;接著,憐惜地吻她的臉頰、嫩唇、玉頸,極盡所能地取悅她,讓她不再痛……
楊娃娃隻覺得,快被他弄瘋了。
疼痛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
隨著他不緊不慢的糾纏,她慢慢淪陷在他的攻城掠地當中,沉迷於他的熱烈與激情中。
即使她沒有迎合他、回應他,可是,她仍然痛恨、鄙視自己。
她想逃離,可是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任憑他牢牢地禁錮著自己。
他猛烈地衝撞著,狂野如火,她咬著嘴,抵禦他的進攻,卻無法克製那一聲聲的輕吟。
淫當得無可救藥。
禺疆抱起她,讓她坐在腿上,眷戀地吻著她,“你是誰,是什麼樣的女子,我不在乎,我隻要你,不要嫁給他,好不好?”
嗓音渾厚低沉,飽含深濃的情愫與穀欠望。
他又道:“不要恨我,嫁給我,雪,嫁給我!”
楊娃娃看著他,他深情的耳語、低三下四的祈求,誠懇得讓人心動。
一刹那,她心軟了。或許,他真的喜歡她,她的逃離與消失,他無法忍受,他才會發狂,才會殘暴。
可是,她無法接受他的殘暴,更無法留在他身邊,因為,她終究要回二十一世紀。
禺疆讓她的玉臂摟著自己,扯了衣袍遮著她赤果的身。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繼續吻她,折磨她……
夕陽已經沒入地平線,青色暮靄飄蕩在草原上,涼風瑟瑟,她禁不住冷意的侵襲,下意識在他懷裏蹭著。
突然,寂靜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有人嗎?是誰?
楊娃娃轉首望去,一個淚流滿麵的女子站在不遠處,容顏悲傷,失望,絕望……
她的心在滴血,聲音發顫,如風中長草,“夏心……”
夏心捂著嘴,水汪汪的眼眸蓄滿了淚水,接著,她轉身,奔跑……
楊娃娃想去追夏心,跟她解釋清楚。可是,他緊抱著她,不讓她走,繼續這場情愛糾纏。
……
次日,楊娃娃全身酸痛,躺到午時才起身。
剛剛吃完午飯,不想看見的人,再次杵在麵前,氣度迫人。
禺疆道:他要娶她,後日就舉行大禮。
她坐在氈床上,淡漠得如同秋水長天,堅定道:“我不會嫁給你,不會當你的閼氏。”
聞言,他愉悅的麵色劇變,淺淺的笑意消失無蹤,臉上寒煙四起。
“為什麼?”他怒問,扣住她的肩。
“沒有為什麼。”她別過頭,不忍看他受傷的表情。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願嫁給我,你恨我,你要嫁給他,即使你已是我的女人,你還是決意離開我,是不是?”最後一句,禺疆聲嘶力竭地怒吼。
在這之前,他本以為經曆了昨日那事,她接受了他,滿心希望她會留在他身邊,嫁給他。
卻沒想到,強行要了她,她仍然決定要走。
楊娃娃一驚,知道他誤會了,於是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我不會嫁給他。”
突然,她腰間一緊,他的右臂纏上她,興奮道:“真的嗎?深雪,嫁給我!嫁給我!”
這個草原上睿智而出色的男人,向她求婚嗎?
他急於娶她,是真的愛她嗎?會愛她一輩子嗎?不會再娶別的女人嗎?
這些,都無從得知。即使如她所願,他的一生隻有她一個妻子,她也不想留在這個時代,留在漠北草原。她懷念二十一世紀的高科技生活,她不甘心於阿城的背叛,她一定要問清楚。
“你必須嫁給我!”禺疆箍著她的腰,仿似霸道的命令,不容抗拒。
“為什麼我必須嫁給你?”楊娃娃奮力推開他,不屑地問。
“你已是我的女人,還能嫁給誰?”他害怕了,無法承受她再一次的逃離。
她撇撇嘴,自大的家夥!可惡!混蛋!不提就罷了,提起昨日那事,她就火冒三丈。
被他霸王硬上弓,她不會尋死覓活,也不會要他負責,隻是有點恨他。可是,他居然這麼狂妄,命令她嫁給他,她才不會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