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章 砰!姐打爆你的頭(2 / 2)

又是“嘭”的一聲巨響,她急速掃出一槍,正中黑臉大漢的後腦勺,又急速回槍指著他的胸口,威脅道:“再動一下,你就會像他一樣。”

黑臉大漢的後腦炸開一個血洞,鮮血橫流,倒地身亡。

禺疆震駭地愣住。

楊娃娃捕捉到他眼中的懼色,疾言厲色地吼道:“叫他們住手,快點。”

“為什麼不打死我?打死我啊!”他步步進逼,指著自己的頭顱,黑眼布滿了血絲,染血一般,猶如嗜血的惡魔,“是不是舍不得?”

她心膽俱裂,微一失神,就被他扣住手腕,手槍被他奪走。

緊接著,他避過她的攻擊,出其不意地攫住她,把她打橫放在馬背上,然後他一躍而上,扯動韁繩,一陣狂風似地衝出血腥彌漫的戰場。

突然,禺疆勒馬,調馬回頭,沉沉下令:“兄弟們,全部留活口。”

……

狂奔一夜,回到寒漠部落已經是早上,彤色朝霞灑遍草原的每個角落。

楊娃娃在馬鞍上顛簸了一夜,起初覺得頭疼,胃裏翻江倒海,幾次想吐,全身快散架似的,酸痛不已;後來,她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之中。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午後時分。

草原的夏季溫差很大,中午酷熱難熬,寢帳裏悶熱得猶如蒸桑拿;晚上涼風嗖嗖,冷意襲人,一不小心,就會感冒。

楊娃娃眉心微蹙,坐在小凳上,偶爾往嘴裏塞著瓜果。

站在旁邊的婢女叫做真兒。

真兒自稱奉單於之命來伺候她的,這小丫頭個頭不高,大約十五六歲,皮膚白裏透紅,容貌清秀,看起來很單純。

楊娃娃知道,真兒服侍自己的起居,也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被禺疆擄來,怎麼辦呢?

逃走是肯定的,關鍵是怎麼逃。

如果是一個人逃走,那就簡單多了,但是她放不下闊天四人和夏心。

他們現在何處,是否安然無恙?

禺疆,這個王八蛋,到底想怎麼樣?她永遠不能離開他,成為他的奴隸?

此時此刻,她非常想念二十一世紀的空調、冷飲、熱水器和馬桶等等方便的高科技產品,想著想著,她煩躁起來,在帳中走來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差點抓狂。

真兒的眼睛隨著她的身影轉來轉去,晃得眼都花了;於是,她建議姑娘沐浴。

楊娃娃大喜過望,在溫涼的水中泡了好長時間才起來。

沐浴後,舒服多了。

真兒提醒道:“天快黑了,姑娘是否準備一下?待會兒篝火歡慶會就要開始了。”

“篝火歡慶會?我也要去嗎?”楊娃娃問。

“是的,單於說姑娘一定要去,姑娘還要……為大夥兒跳舞。”

“什麼?要我跳舞?”她驚得跳起來,一雙水眸瞬間充滿了怒火。

“單於是這麼說的。”真兒顫聲道,被她淩厲的目光嚇住了。

楊娃娃皺眉,暗罵著禺疆。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她勾起唇角,笑得風生水起。

幸好,這個重要的包包一直陪伴著自己,沒有丟。

一切準備就緒,夜幕籠罩,她披著黑色披風,隨真兒來到篝火歡慶會。

火焰明亮,草原兒女載歌載舞,一邊吃喝,一邊欣賞歌舞,笑逐顏開。

部民與兵士席地而坐,裏裏外外圍成一個大圓圈,最裏麵的一圈排開低矮的案幾,案幾上擺放著各種動物烤肉、瓜果點心、奶酒等食物。真兒說,這些案幾是為部落中響當當的人物準備的,這些人物主要負責部落日常事務與兵士訓練。

她看見約拿和麥聖坐在其中,坐北朝南的一個大案幾,坐著的正是單於,禺疆。

禺疆身穿赤紫色寬袍,盤坐在虎皮褥子上,威風凜凜,霸氣縱橫。

此時,他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神色淡淡,似笑非笑地看著歌舞表演。

真兒帶著楊娃娃在最外圍坐下來,琵琶、胡笛、胡笳等多種樂器一起吹奏,樂聲悠揚。

匈奴的樂器的確與眾不同,音域高亢渾厚,曲調熱情奔放,楊娃娃沉浸在異域音樂風情中,觀賞著草原美女的舞姿。

七個草原美女忘情地載歌載舞,踢踢玉腿,晃晃胳膊,轉幾個圈,變換一下隊形,舞姿很簡單,並沒有什麼難度。

那個領舞的美女值得一看,雖說她的舞姿很一般,不過,她的身段妖嬈風流,如水一般柔軟無骨。最獨到的是那雙嫵媚的杏眸,眼風勾人得緊。她隨便這麼一斜一橫一勾,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住,不是狂噴鼻血,就是深受重傷——內火不得疏解,憋得難受唄。

嗬,漠北草原的大美女,今兒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