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1章 人老珠黃的賤人(1 / 2)

劉曜一步步走來,麵無表情,那雙黑眼燃著火氣。

“寬衣。”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不想反抗,依言解衣,隻剩貼身單衣。

寒意襲來,手足冰冷。

我不敢哆嗦,也不能露怯。

他伸出長臂,將我推倒在床榻上,以一本正經的邪惡語氣命令道:“今夜侍寢。”

話落,他魁梧的身子壓下來,一如當初茅草屋的那夜,他很重,重得我喘不過氣。

我沒有任何反抗,因為,就算反抗,也逃不掉。

解開下裳,劉曜粗魯地分開我的腿,刹那間,劇烈的澀痛陡然襲來,鋪天蓋地。

這樣的痛,殘酷,狠厲,決絕。

好比,很久以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撕裂了我的神智。

事已至此,我明白了,讓我住在這裏,是他的安排。

“心疼了嗎?”劉曜掐著我的下頜,眼中的戾氣令人驚駭,“我絕不會讓你腹中的孽種生下來!”

話音一落,他以暴虐與冷酷折磨我,如風如電,搗毀一切。

我輕輕地笑了,他沒有給我一碗湯藥令我滑胎,卻以這種殘忍、冷血的方式,打下我腹中的孩子。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懷著孽種進府的,懷著他的手足的種。

前兩日,將軍夫人卜清柔好心好意地過來瞧我,還帶著一個大夫來為我把脈,說為我好好調理身子。把脈後,大夫斷定我有喜了,一月的身孕。

卜清柔和大夫走了以後,我笑了好久好久。

進府前一日,我信期剛走,怎麼可能短短五日就有一月的身孕?

這是卜清柔的心計與下馬威,她要我在府中無法立足,要將軍心懷芥蒂,對我死心。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四目相對,沒有分毫情意,隻有陌生。這張臉,俊美粗豪如昔,卻陌生得讓我認不得、看不透。

痛意慢慢消失,他的眼中隻有瘮人的冷漠。沒多久,他意興闌珊地起身,整好衣袍,俯身盯著我。我以為他會說點兒什麼,卻沒有,他冷漠地轉身,揚長而去。

我如死一般躺著,唇角緩緩勾起來。

心,劇烈地痛……

我應該對他說,我根本沒有懷孕;還是應該對他說,進宮後,我一直為他守身如玉?

他會相信嗎?

假若他相信我,那又如何?既然他看輕了我,介意我腹中的孩子,那麼,他值得我留下來嗎?值得我等他自己發現真相嗎?

接下來連續三夜,劉曜在同一時辰來,同一時辰去,相似的殘酷,相似的蹂躪,相似的疼痛……每次,我默默地承受他的怒火與發泄,再怎麼痛,也要忍著,因為,有些事,我無法說出口。

去年,在碧淺和陳永的婚宴上,我說的那番話傷了他,當著他的部下的麵,隨劉聰離去,徹底地傷了他的尊嚴,撕碎了他的心。也許他至今也想不通,當初我為什麼棄他而去,也許他是被我的話傷得體無完膚,才想不到我是有苦衷的。而今,我無法對他說,我是為了晴姑姑、劉乂和你才迫不得已地離開他。

那麼,就讓我承受他的懲罰吧。雖然不是我的錯,然而,他畢竟被我傷了。

我無胎可滑,卜自然對他說我還沒有滑胎,如此,他心中的恨與怒就不會消失。

這日午後,我應將軍夫人之邀,去前院與眾姐妹飲茶閑談。

阿寶說,這次將軍從長安回來,帶回來好幾個年輕貌美的侍妾,個個嬌豔如花,其中一個叫做如珠的侍妾長得美豔秀媚,頗為得寵,將軍最喜歡她了,我進府之前,他每夜都召她侍寢。

五個侍妾都是妙齡女子,鶯鶯燕燕,嘰嘰喳喳,遠遠的就聽見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她們坐在亭中,千姿百態,或清麗,或嫵媚,或端秀,或溫柔,或美豔,姿容各有千秋,春衫下裳繽紛亮眼,展現出曼妙纖細的身段。卜清柔坐在中間,年紀與我相仿,眉眼秀雅,身穿大袖衫、間色條紋裙,一副當家主母的範兒,端莊賢良,善解人意,大方得體。

“喲,這就是新進府的那女人?”那個嫵媚的侍妾上下打量著我,鄙夷不屑道,“怎麼是這麼個又老又醜的婦人?我還以為是個多麼傾國傾城的美人呢。”

“可不是?我還以為她是咱們夫人的老仆人。”那個美豔的侍妾斜睨著我,千般鄙薄,萬般羞辱,“臉蛋粗糙,身段粗肥,我還真瞧不出,咱們將軍究竟喜歡她什麼?”

“妹妹快別這麼說,將軍頂喜歡她的。”卜清柔笑著打圓場,對我道,“妹妹,我為你介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