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因為,孫瑜從小就妒忌我,曾經害過我數次,我和孫瑜從無姐妹之情。”
“她不是這麼說的,她說與你姐妹情深……”
“孫瑜最擅長裝腔作勢、口是心非、表裏不一,如果她不這麼說,王爺會對她另眼相看嗎?”
司馬穎了然地挑眉,又為難道:“可是,她懷了我的骨肉,我不能讓她懷著我的孩子……”
我徑自道:“其二,你府中的侍妾,一個也不能留,因為,我不會和那麼多女人共享一個夫君,更不屑與其他女子爭寵。”
他的神色越來越複雜,“此事,我可以辦到……”
我心中冷冷地笑,決然道:“其三,我要做成都王妃。”
他俊美如鑄的臉沉如冰玉,“此事隻能慢慢來,王妃若無重大的過錯,我也沒有道理廢了她。”
“假若王爺做不到這三件事,我不能隨王爺走,還請王爺見諒。”我笑盈盈道,眸光卻是冷寒。
“容兒,你為什麼變成這樣?”司馬穎驚異道,不可思議地緊盯著我。
“是王爺從未沒看清楚我的真麵目,我羊獻容隻為妻、不為妾,要的是夫君一心一意、癡心長情,而不是獨守空闈。”我狠下心腸。
“容兒,眼下最要緊的是離開洛陽,待回到鄴城,我會好好安排,你大可放心。”
“這是我的堅持,否則,我絕不離開洛陽。”
他的臉膛冷硬如鐵,眉宇間浮現出隱隱的寒氣,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我,默然不語,眸光越來越鋒利,如刀似劍。
我保持著輕微的笑意,迎視他,心隱隱作痛,這是一種磨人的悶痛。
冷涼的春風從殿廊拂過,吹起我與他的廣袂,吹冷了我們的心與曾經的情。
這一刻,那麼漫長,漫長得春花都凋謝了。
司馬穎緊繃的臉略略鬆動,“其實,你根本不願隨我回鄴城,是不是?”
原來,他看出來了,我所提的三件事,隻是有意刁難他。
“為什麼?”他激動地握著我的肩。
“沒錯,我不願隨王爺回鄴城,因為……”我傲然引頸,“一山難容二虎,我不會和曾經害過我的孫瑜共侍一夫。”
“我對她……我隻是可憐她,我愛的從來都是你。”他急急道,“容兒,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讓孩子流落在外,等她生下孩子,我再安排她住在別的地方,好不好?”
“既然王爺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強求我。”孩子的確無辜,可是我不能心軟。
司馬穎懇切道:“你所提的三件事太苛刻,給我一些時間處理,好不好?容兒,聽我說,眼下最重要的是離開洛陽,假若錯失良機,以後你就更難離開洛陽了。”
我堅決道:“若王爺做不到,我不會走。”
他鬆開我,著急地低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氣話!你看清楚,洛陽形勢不穩,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心痛如絞,痛一陣接一陣地襲來,我忍了又忍,“這是我的堅持,還請王爺見諒。”
“你到底愛不愛我?”他搖著我的身子,激憤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說啊……到底愛不愛我……”他崩潰地吼,俊眸浮現出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