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了,被你氣瘋了!”劉聰一掌製住我的手,一手解衣,這張臉,再也不是尋時的神色。
“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說……”我強迫自己冷靜,尋思著以柔克剛應該可行。
“你伶牙俐齒,巧言令色,不要妄想我會被你三言兩語所迷惑。”他將灰袍扔在一邊,扯下我的貼身絲衣,一雙血眸忽然一亮,俯首吻下來。
濕熱的唇舌在我身上滑行,吮著脖頸,啃著鎖骨,吻著每一寸肌膚,留下一處處火熱。
我驚恐地扭著、抗拒著,不停地叫著、求他,他充耳不聞。
他邪氣一笑,俯唇勾吻,我尖叫:“好痛……劉聰,放開我……隻要你放過我,我會試著接受你……”
劉聰抬起頭,眼中欲色分明,“既然如此,就從成為我的女人開始接受我。”
“你混蛋!”
“這才是你的真性情。”他低低一笑。
藍空在上,竹板在下,夏風越來越熱,日光越來越毒辣,刺人眼目;遠處的小河淙淙地流淌,近處的小鳥啾啾地叫著,在這空曠的野外,他竟然在屋外淩辱我!
劉聰吻我的娥眉,輕柔如風,眼睫,鼻子,雙唇……溫柔得好像擔心碰壞了,這一刻,我重重地咬。頃刻間,血腥彌漫。
他眉宇緊皺,冷硬的臉膛風起雲湧,以強悍之勢蹂躪我。
血氣越來越濃,我知道,是他唇上的血。
不!我絕不能讓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絕不能!
怎麼辦?如何阻止他?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軟硬不吃,我如何令他放過我?
我瘋狂地掙紮,拚盡所有力氣也無法推開這座大山。
劉聰的眼中似有火花爆開,陡然間,他挺進我的身,那種瞬間被充實的怪異與澀痛令我全身僵硬,那種時隔四年的撕裂之痛,令我崩潰。
我慘叫,無力地搖頭。他沉聲安撫,輕撫著我的額頭。
四年前,被那個亡命之徒強行毀了清白之後,我發誓,此生此世絕不再讓人用強。
可是,我手無縛雞之力,無力自保,四年後,那慘烈、屈辱的一幕再次發生。
欲哭無淚。
不!我不能哭!我羊獻容發誓,就算被淩辱、被欺負,也絕不在人前軟弱!
“容兒,此生不負,假若有違此誓,我劉聰不得好死!”劉聰輕捏我的下頜,迫使我看他。
我閉上眼,冷漠以對。
他真心愛我,他對我的情足可令人感動。但是,他還傷了我。
我不會尋死,也不會求饒,更不會流淚,我會記住這一次所遭受的辱與痛,有朝一日,十倍、百倍地償還給他!
四年前,在泰山南城的郊野,被那個亡命之徒毀去清白之身;四年後,在洛陽郊外的竹屋,被這個匈奴男子強行占去。母親,這一生,容兒就無法避免這些屈辱嗎?
劉聰將我抱回屋中,一起躺在硬木床上。
他寬肩窄腰,長臂長腿,身板緊實,尤其是長著一撮胸毛的胸膛,結實得像是銅牆鐵壁;黝黑的膚色發出一種獨特的幽暗光澤。他側身躺著,勾著我的腰肢,麵無倦怠之色,愉悅地笑,“容兒,今晚我們離開洛陽,好不好?”
“皇後失蹤,你以為齊王不會派人尋找嗎?你以為出城很容易嗎?”我鄙薄地睨他。
“你不見了,齊王必定會闔宮搜查,也會派人在城中秘密尋人,但不會大張旗鼓。”劉聰尋思道,“我有法子出城。”
“什麼法子?”我麵不改色地問。
“到時你就知道了。”
他冷毅的臉洋溢著幸福、篤定的微笑,仿佛永遠擁有了我,好像我成為他的女人已成事實,無法更改。他撫觸著我的娥眉,緩緩下滑,來到唇瓣,輕輕摩挲,憐惜而情深地看我。須臾,他俯首,含著我的上唇。
我眸光一轉,略作回應,他愣了一下,開懷低笑。
片刻之間,輕吻變成了熱吻,柔和變成了熱烈,你情我願的吻變得纏綿熾熱。
對於我的轉變,劉聰沒有懷疑,反而開心得像個孩子。
“我就知道,你一身傲骨,必定不會把自己交給那無能皇帝。”他粗糙的大掌輕輕愛撫我的身,從細肩下滑至側腰、小腹,“膚如凝脂,欺霜賽雪,溫香軟玉,世間最美、最高貴的女子,是我劉聰的女人。”
原來,他以為我還是清白之身,我痛,他就以為我還是處子。
恨,一點一滴地聚集;火,一簇一簇地點燃。
屈辱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