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酒吧,

一處豪華包廂內

秦牧言左環右抱,渾身的財色酒氣。

被年輕的男男女女環繞在周圍侍弄著的秦牧言,一副葷素不忌的浪蕩模樣。

蘇清佑要比秦牧言收斂不少,

隻點了位新來的模樣清秀的小男模留在身邊陪酒。

小男模腰身柔韌,臉也長得可愛,

然而卻是不能對著燈光細看。

每當小男模湊近臉想要親他的時候,蘇清佑都下意識的想要偏頭躲開,帶著一絲抗拒的意味。

這要是放在是是三個多月前,蘇清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玩不起,進來酒吧卻跟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樣。

但自從和隔壁邶體的體育生小男友談起戀愛後,

他似乎真的從良了不少。

“怎麼了,蘇少?”

肖言雖然年紀不大,但絕對算是個知情識趣的。

被拒絕進行親密舉動的肖言也不上臉,

反而笑的越發溫柔小意,“要是蘇少不滿意小言,小言不親蘇少就是了,隻是還希望蘇少不要趕走小言......”

“小言...\"

蘇清佑漫不經意的念出了對方的名字,輕哼出聲道:\"倒是個會以退為進的。”

一句話,便點破了身邊人的小心思。

倒是讓肖言這個陪酒的有些無措。

一時之間,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聽到動靜的秦牧言卻是開口嘲笑了起來,“不是吧你蘇清佑?”

“你可別告訴我你真跟隔壁邶體的那小子玩起了守身如玉的純愛戲碼。”

秦牧言打著酒嗝,隔空抬起手指點了點道:“為了一棵樹就要放棄整片森林的癡情種做法,可不是你該拿的劇本啊蘇大少。”

“我看你是真喝醉了,秦牧言。”

蘇清佑斜眼乜了某個醉鬼一眼。

早知道和秦牧言出來的場合如此這般無聊,

還不如答應小男友的邀約。

想起來,他都有三天沒跟阿肆一起出來約會了,

也不怪小男友生氣。

想到體育生男友那張哪哪都符合他審美的身形長相,蘇清佑嘴唇習慣性的假笑不由得添上了幾分真心實意。

隻是,

他的手機到現在好像也沒聽見什麼動靜。

若是按照往常,按照阿肆那個粘人的勁,

早就該輪番打電話過來查崗了才對。

蘇清佑心底升起一絲不快,但仍克製著不去打開手機看消息。

嘖,

也不知道那個傻小子現在在做什麼。

蘇清佑的掌心之間來回倒騰著手機,

喉尖壓下一口琥珀色的高純度液體,就是不去打開手機,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較勁。

秦牧言被周圍的鮮嫩小男模一口接著一口喂酒,來者不拒,

原本還算清醒的大腦也慢慢墮落在了酒精的麻痹之下,

慢慢開始說起了胡話。

“說起來,這次還是謝潯洲第一次肯賞臉跟我們一起出來呢……嗝……不過,我怎麼感覺好像隻有在剛進包廂的那會兒看見過謝潯洲啊.......人去哪裏了啊,真奇怪......”

“你需要他賞臉,我可不用。”

聽到和自己走的比較近的秦牧言居然如此抬舉自己的死對頭,

蘇清佑的語氣難掩嘲諷。

秦牧言也不管對方的臉色難看,依舊自說自話的輸出著,“謝潯洲出去透氣的時間可真夠久的…嗝……原本我還想給他也介紹個男模來著……嘖,可惜了……”

麵對醉鬼的話,蘇清佑隻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直到,

“對了蘇清佑,你和謝潯洲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不說竹馬之交,起碼也算的上是世家之交,可你們兩人的關係怎麼這麼差勁啊……”

關於這一點,

秦牧言是真的很好奇。

畢竟謝、蘇兩家一直以來都是世交,

往上數幾代長輩都有來往,

但到了蘇清佑和謝潯洲這裏,說是世仇也不為過。

以前兩人之間還能維持住基本的表麵關係,現在是連裝都懶得裝了。

也就離譜了今天,

這個局居然能心平氣和的湊齊兩位主子一起賞臉。

要不是因為現在酒氣上頭,秦牧言都問不出口這麼冒昧的話題。

果然下一秒,

剛剛還能心平靜跟小男模玩調情戲碼的蘇清佑立刻變臉了,“你要是真好奇,怎麼不當著謝潯洲的麵去問?”

聽到這話,

秦牧言立刻手動拉鏈封嘴,酒都嚇醒了幾分,“好好好,我不問了還不行嘛。”

讓他去謝潯洲的麵前問?

就算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如果說蘇清佑是大少爺脾氣,那起碼還在正常人類能夠接受的範疇,

而至於謝潯洲,

那妥妥的就是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