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幹淨利落的巴掌就好似排練過無數次。
幹淨利落。
隨著李奕第一個命令實現之後，他便搖了搖頭不再繼續，轉頭就要將“國王的權利”交給陳凡。
陳凡有些詫異：“沒了？沒有任何要求了？”
李奕輕輕地搖了搖頭，兜裏揣著的五百塊已經足夠他開心了。
陳凡嘴角抽了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年輕人你怎麼回事？舞台都給你搭好了，就讓曾經欺負你的人還給你錢就完事了？不報複一下？不趁機搬到心儀的女同學旁邊？不好好讓人揍兩下蔣飛飛還以顏色？不然下次他還是這麼不識好歹。”
“沒......沒事，不......不用了。”
李奕猶豫地看了陳凡一眼後，堅定搖頭。
陳凡這下看懂了。
好小子，李奕這家夥鬼精鬼精的，不報複是怕蔣飛飛之後自己走了之後繼續報複。
報複可以，但是這個執行報複的人不能夠他來。
這裏誰報複蔣飛飛最不需要顧忌？那自然就是陳凡了。
所以李奕看陳凡那一眼不是確定，而是傳達“借刀殺人”的意思。
靠，有文化的套路起來可真髒。
“什麼意思？什麼舞台？”
蔣飛飛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聽兩人的交談是專門設計來整他的？被人下套了？
不太確定？再看看！
蔣飛飛眼神亂瞄，企圖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來解釋心頭那怪異的感覺。
這一看還真讓他找到了。
“老師，等等！！這不對！！”
蔣飛飛像是哥布倫發現了新大陸，激動地拿起自己的試卷和其他同學的試卷。
“這兩個試卷完全不同！我們的試卷是高中的，其他人的試卷是初中的！”
“這不算！這個國王不算！！我申請重新考！！”
手裏的兩份試卷就像是勝利的旗幟，在蔣飛飛手中搖晃。
全班同學在這一刻除了詫異外，還有些意外，竟然能夠從蔣飛飛臉上看到如此天真般的孩童笑容。
然而。
回應蔣飛飛的是一個厚重的肉片。
啪——！！
巴掌又一次襲來，這一次蔣飛飛不那麼傻了，他嚐試躲避。
誰會傻乎乎的站著不躲不避，吃那兩個耳光。
不過當蔣飛飛意識到想躲的時候，那巴掌就已經落下。
巴掌還是那麼清脆，在教室內回響。
“到底什麼意思！老師！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蔣飛飛攥緊了雙拳，怒目大喊，眼神都要把陳凡給吃了。
他終於有了那麼點“校園惡霸”的樣子。
“什麼意思？這不很簡單嗎？”
陳凡輕笑，隨手拉開前排一張靠椅就攤手坐下。
哪裏還有什麼作為老師的溫和與厚重，完全就像是在大排檔碰到死對頭，準備抄家夥翻臉火拚的90後古惑仔。
“既然你都發現了，那我就明說了，你們三人的試卷就是故意不一樣的。”
陳凡攤手道。
不裝了，攤牌了。
“試卷是我出的，最終解釋權當然是歸我了。”
“混蛋！你算什麼老師！我要投訴你！”
蔣飛飛氣急敗壞。
“投唄，反正我隻是代課老師，明天就不幹了。”
投訴這種對陳凡來說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