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他們幹什麼?尾隨學生小心會嚇到人家的,小心給人家造成心理陰影,祖國花朵經不起嚇的。”

李詩詩覺得他們兩人像是莫名其妙的大人。

這麼鬼鬼祟祟的還真是不習慣。

“別吵吵,讓你跟著你就老老實實跟著,這麼廢話不讓你跟我學習了?”

陳凡白了後麵的李詩詩一眼。

後者識趣閉嘴。

她現在還真想看看陳凡會怎麼做。

“哎喲!”

李詩詩想著事情,忽然一頭撞在陳凡結實的後背。

“你停下來幹嘛!”

李詩詩捂著腦袋。

“喏,你看他們在幹什麼?”

在陳凡的示意下,李詩詩朝著前麵看去。

隻見他們跟著的三名“祖國花朵”正將一名瘦弱的學生圍堵在昏暗的小胡同裏。

“他們在幹嘛?談作業?”

李詩詩沒想明白。

“......”陳凡像是看著白癡一樣盯著李詩詩:“有時候真的想知道,那些考公的人憑什麼輸給你這種白癡......讓他們知道輸給你,恐怕會覺得天都塌了。”

嘲諷。

赤果果的嘲諷像一瓶猛烈的野格酒令李詩詩臉上泛紅。

李詩詩扯著紅臉:“你......你幹嘛罵我!”

“你談作業不在學校談,不在大街上談,非得在小巷子裏談?”

“這明晃晃一看就是在欺負人啊!你有沒有點常識啊!我看你是小時候活得太幸福了,多少欠點霸淩了。”

陳凡搖了搖頭。

其實也不怪李詩詩,她從小到大上的學校都是機關單位的學校,同學都是有身份有背景大佬的小孩,教學環境比常態小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學生的素質也好N倍。

“可是那個人,也不像害怕的樣子啊。”

李詩詩指了指被圍堵在小巷子裏的轉學生。

對方臉上平靜得沒有任何表情。

“不,想死的人已經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陳凡看著轉學生的臉說道。

那不是不害怕,而是被欺負習慣覺得無所謂了。

害怕就會讓欺負你的人產生憐憫放過你?

不!害怕隻會是施暴者的興奮劑!

而且,那名轉學生的眼裏已經沒有光了,那是一種......沒有希望,沒有絕望的眼神。

顯然他已經麻木了。

這種學生,恐怕連自己等下要怎麼死都想好了,或許從教學樓天台跳下、或許從車水馬龍的大橋一躍而下、亦或者選擇平靜地躺在無人的小巷子裏割腕......

“你是說......”李詩詩瞪大眼睛,在陳凡沒說這句話之前她還沒意識到。

現在她確實感覺到了,那名被圍起來的轉學生,很像是嚴重抑鬱症,這種人在經過外界的持續刺激,隻會對這個世界充滿絕望!

自殺這種事情,他真的很可能做出來!

李詩詩打算走上前製止。

陳凡拉住了她。

“別攔著我,沒看到他們要動手了嗎?”

李詩詩將陳凡的手給撇開。

“你現在上去打算幹什麼?”

陳凡問。

“當然是將他們罵走!”

“然後呢?”

“然後......”

陳凡搶在李詩詩回答前開口:“然後告訴學校老師,告訴孩子家長,這樣子是不對的,讓他管管自己的孩子!讓老師盯著這些孩子,別再發生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