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奧古坦丁繼續說起來,不過這次卻有點嚴肅“我希望你可以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就有了效用,他是不存在於法則的,但是他的力量卻是讓所有知道他的人所敬畏的。所以,如果今後你要以你的名字說出誓言,或者對人承諾,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做”
一番解釋下來,葉羅是聽的多,懂的少。唯二明白的,是因為契約和名字的關係,自己在一種特殊的角度上,和奧古坦丁站在了對等了地位。而且自己的名字貌似已經變得有點恐怖,以後不可以隨意發誓和承諾。
再之後,葉羅為了證明奧古坦丁所說的,開始用和朋友說話般隨意的語氣詢問起各種問題。當然,即使語氣隨意了,他還是表現出對奧古坦丁的敬畏。
經過一個多小時後,葉羅結束了詢問,一臉鬱悶的看著還在翻騰雲霧的夢魘湖。自己的所有疑問都提出來了,也證明了奧古坦丁卻是把自己看成了好他一樣的存在。但是,問了這麼多,葉羅真正明白的還是少之又少。
比如說問他的身份是什麼?從哪裏來?應該不是人間界的吧?得到的答案很簡單,我是從外麵來到這裏的,其他的無可奉告。
再比如向他打聽關於這個世界的情況,尤其是其他各界的。這回可更好了,隻有幾個字‘你去了就知道’。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零零總總的問題,同樣是沒有得到答案。至於弄明白了的,就隻有關於這次契約內容的東西。
奧古坦丁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無法離開夢魘湖,當然,殺死周圍的人還是很簡單。
而他卻有必須離開這裏的原因,有一些事奧古坦丁表示一定要去做。隻是要離開這裏卻不容易,離開所需要的唯一東西就是靈魂,整整十億靈魂,那些濃霧就是為了晚上殺人奪取靈魂而準備,白天不殺人是因為濃霧隻有晚上才會形成,可以掩蓋他的氣息,不會被某些連他也忌憚的存在發現。隻不過現在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葉羅身上。
對此葉羅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如果奧古坦丁句句屬實,那麼靈魂的顯現是異常艱難的,名字有了效用就更不用說了。所以在他看來,十億靈魂比起這些,還是自己占便宜。況且奧古坦丁也說了,可以去其他各界收集靈魂,那裏的生物可要比人間界數量多的多。不然的話,真要讓葉羅在人間界就收集夠這些,那要屠殺一半?還是把所有人都殺了?這簡直不敢想象。
又交談了一會,奧古坦丁將一枚詭異的符號印在葉羅的左手腕上,教會他如何將靈魂吸納進符號,葉羅就準備離開了。不過臨走時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轉過頭對著湖麵問道“你,在這裏被困了多久?”
沉默,一直到很久之後,當葉羅以為他不會回答,轉過身要走時,奧古坦丁的聲音又傳了出來,這次不是在葉羅的腦袋裏,而是回蕩在了夢魘湖的水麵上。聲音顯得那麼孤寂與憂傷。
“多少年?不記得了。隻是,我見證了召喚師和契約師的誕生,發展,還有召喚師的消亡。”
葉羅同樣是沉默。可以感受到奧古坦丁話語的孤寂,但是背對著湖麵的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至少超過十萬年的孤單,這是他無法理解的孤單。
良久之後,麵前的濃霧在奧古坦丁的控製下分開了一條路,葉羅知道這是在讓他離開的意思,或許是自己的話勾起了他的憂傷吧。低下頭,葉羅用不大的聲音說了句話,他知道憑奧古坦丁的本事可以聽到“我走了,有空的話我會來陪你聊聊,恩,有空的話”。
說完後葉羅便離開了,因為濃霧,也或是因為奧古坦丁不想讓他知道的關係,他沒有看到和聽到身後發生的一切。
“以我奧古坦丁之名,將我的意誌賦予名為葉羅的生物,他僅擁有所有,對我的友好,對我的感激,以及對我的敬畏與懼怕”
一段奇怪的話語說完,從湖裏又飛出一枚詭異的符號,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掠過濃霧,融入了葉羅的身體。
當葉羅最後一點影子消失在遠處的濃霧裏,湖麵上泛起一絲波瀾,然後是奧古坦丁莫名的一句話“名為葉羅的小子,或許有一天我們會成為……”話到後麵越來越小聲,直到聲音的消失,仿佛奧古坦丁就隻說了這些。再然後,湖麵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