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了廚房的皇甫清涼,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也沒多想,就接了起來,電話剛拿到耳朵邊,裏麵就傳來賤兮兮的聲音:“皇大少,咋麼樣,滋味好受嗎?”卻原來是是漆少打來的,皇甫清涼大喊道:“不是告訴你還有個甫字嗎?你腦子進水了是怎麼的?”“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甫大少,哈哈哈…………”漆少大笑著就掛了電話。皇甫清涼把手機捏在手裏高高的舉了起來,猛然向下一揮,但是揮到了半空中,硬生生的收住了,看起來似乎是想摔了手機,但最後忍住了。
剛剛想把手機收起來,“鈴鈴鈴”一陣音樂,電話又響了,皇甫清涼看也沒看,接起來就大吼:“**的的想幹嘛?”這次裏麵的聲音卻不是漆少了,隻聽得裏麵低沉男人的聲音說:“呦呦……幹嘛啊,給你打個電話就那麼大脾氣啊,知道我是誰不?”皇甫清涼很疑惑,這聲音聽著很耳熟哦啊,不過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是誰,就問道:“你是……你是哪位啊?”那邊的聲音說:“你猜。”皇甫清涼很鬱悶的說:“我真猜不到啊,快說吧!”那邊哈哈一笑說:“你還記得那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嘛?”皇甫清涼一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說:“我靠,我記得我給錢了啊!!”說完開始笑了起來,電話裏麵也開始笑了,慢慢的兩個的輕笑,變為大笑,又變為狂笑,皇甫清涼心裏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既興奮而又溫暖,停下笑聲之後,皇甫清涼臉上還掛著笑意又說:“原來是你小子啊!我靠,這幾年連個音訊都沒有,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電話裏麵的男聲又說:“你死了我還活八百年呢。”皇甫清涼帶著笑意說道:“那你不就成了烏龜王八了嘛!”說完兩個人又一起笑了一陣。
皇甫清涼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個子高高瘦瘦的身影,一臉的壞笑著看著自己,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兩撇稀拉拉的小胡子永遠都剃不幹淨。他就是小飛,自己從小的好朋友,那時候皇甫清涼老爸還沒當上星空的老總,他們兩家住在同一個小區單元裏,門對門,兩個貨從3歲就開始在一起尿泥玩。自己和他在那時居住的小區裏被稱為搗蛋二人組,成天搞得小區裏雞飛狗跳的,後來大一些有一次把小飛爸爸珍藏的38年的一箱五星張弓老酒都給禍害了,有些他倆一起喝了,另一些他倆把酒倒出來,抽到一次性針管裏,給小區裏一個大媽喂養的一群雞每隻都灌了一針管。最後他兩家的老爸賠了人家好多錢,害的他們兩家各自吃了半個月的醉雞,倆人的屁股自然沒有幸免於難,那段時間他倆睡覺都是趴著睡的。還有就像朝女生腳下丟點著的鞭炮,拿魚鉤掛上肉隔著牆釣人家的狗之類的事情都是小意思了。再大一點兩人在一起吃飯喝酒玩遊戲,唱歌泡吧追女生,同時還總有共同話題和興趣。而剛剛說的兩句話就是那時候兩個人經常開得一句玩笑。幾年前的一天,小飛突然就失去了音訊,再也找不到他了,去他家找,他們家也搬走了,今天突然就打來電話,怎麼能不讓人高興。
於是皇甫清涼接著說:“怎麼現在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這幾年你去哪了,連個屁也不放就沒了。”“哎,清涼啊,我是一言難盡啊,那一年的那一天我老頭突然衝進我屋裏,告訴我讓我去月球當兵,我當時就嚇得從床上掉了下來。”電話那邊的小飛苦笑一聲“然後那老頭幾乎就是半綁著的把我就給架走了,這不,今天上午才回來。”夏日冰涼知道他口中說的老頭就是小飛的父親,一個固執的家夥。小飛接著說:“到了月球上,那真是荒涼啊,除了一個屁大點的基地再有就全是環形山,整天的開著月球車收集滿地隨處可見的塵土,說是提煉什麼氫鈾什麼的,吃的東西跟牙膏似的,酒也沒得喝,嘴裏都淡出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