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狂風烈火(1 / 3)

楔子

我叫高海,我現在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孤兒。

誰都有生養之恩的父母,我也不例外,而且我曾在年幼時期還擁有著人們羨慕的幸福童年。

我在十歲之前還是非常快樂的,直到現在也能記起來很多有趣的事。

我記得,我的家就座落在蘭海市雙合村的東側海邊。三間瓦房的外牆錚明瓦亮,寬敞的院子裏收拾的井井有條,院東側的穀倉和柴堆垛的老高,西廂房還掛著幹蘑菇和一串串火紅的小辣椒,院裏成群的雞、鴨、鵝到處亂躥。一派興欣向榮的景象。

我記得,我母親的名字叫王蓮。我們家的家務活和農田活都是她一個人辛苦操辦的。因為我的父親整天為了村裏的大事小情,而不停的奔波勞累。

為此我的母親有時候還會對父親有些小抱怨,但看著我們一家三口過的是熱熱鬧鬧,歡樂幸福。她也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我的父親叫高士民。他是雙合村的村委會主任,他在這一職位上兢兢業業的做了20多年。

在很早以前,村民們的生活都是貧困潦倒的。因為人們之所以叫它是雙合村,就是因為政府將原先的王家和高家,這兩個貧困村合並而來的。

而這兩個村子都是人口眾多、山地也多的村落,唯獨感到新鮮的隻有一望無際的大海。村民們的大部分生活來源都是靠著種植莊稼而獲得的。但在土地十分貧瘠的山坡上種植莊稼,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在父親當上村委會主任之後,徹底改變了村民們隻能耕地種田的老觀念。村民家的山坡梯田都改變成綠化用的草木或者是造紙用的樹木。剩餘的自留地改為大棚蔬菜和鮮蘑的種植。這樣就會讓村民們基本上達到溫飽的水平。

當村民們手裏的錢逐漸寬裕起來的時候,我父親提倡村民們貸款購置大型漁船。在那個年代的村民們,出海鋪魚都是一些小漁船,而近海的魚類並不是很多,況且近海浪大,暗礁也很煩多。所以他們大部分都是為了賺一些零花錢而去捕撈的。

但我父親為了提高村民們的生活水平。每天都會去村民家裏做思想動員,並且義務幫助他們借貸款,買船隻。經過我父親的努力,雙合村從一開始的幾條中型漁船迅速發展為數十條中型漁船。

從此之後,雙合村的村民們一個個先後都發家致富起來,而村裏的治安也變得好了起來,基本上都是風平浪靜,從沒有發生過大的鬥毆事件。

我父親還是個疾惡如仇、專門為民辦好事的村長。所以他在村子裏頗有威望,但也為此得罪過很多人,這也是二十多年的老黨員連個村支書都沒有當上的主要原因。

可我父親對此根本不在乎,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我做官隻為民不為官,做一個對老百姓疾苦漠視的大官,不如做個踏踏實實為民的村官好!

在我的記憶裏,我的父母就是這樣踏踏實實過日子的農民。

而我在失去這個家庭之前,父親很擔心村裏的安全,那時候村裏麵總是有拉魚的貨車被搶事件。他為了村民們的經濟來源和村子的治安狀況,時常寢食難安。甚至他為了抓捕那些犯罪分子,經常領著村裏的民兵營到荒郊野外的地方蹲坑堵截。

有的時候,就連我也會一個多星期都看不到父親的蹤影。而父親的圍追堵截卻不見成效,他不但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甚至在他堵截的時候竟然還會有拉魚的貨車被搶!

這使得他十分鬱悶和氣憤,這是村裏多少年沒發生過的大案子。他總感覺村裏的民兵營一定有問題。

所以他在我失去家庭的那天下午,自己一個人到鎮裏搬救兵去了。而我的父親也萬萬沒想到這件看似不大的事清,卻是他的人生、他的家庭以及他的兒子厄運的導火索...

我記得在那天的傍晚,我因為心裏有事,又擔心父親的阻攔。所以在父親沒有趕回來之前,快速的吃完母親做的可口飯菜。然後,我就撒嬌般的懇求著母親,希望她能同意我晚上去師父那裏練武。

我從五歲開始就同父親的摯友周通拜師學武。而師父對我也十分器重,覺得我是武學上的可造之材,所以經常讓我去他家裏學習武術。

最近,師父傳授我一套周家外功絕學‘寸氣拳’。而我那時候正練得著了魔,時刻想著師父所教的招式,所以想在那天晚上去師父家裏取經練武。

我在這以前,也是經常會在晚上去師父的家裏練武。雖然母親一直擔心我總去打擾人家,有些不妥。但在我的苦苦央求下,她還是會同意的,而且我的師父其實很願意我去打擾他的。

隻是我的父親不願意我舞刀弄槍,他希望我能刻苦學習,早日成為國家的棟梁。所以我每次去師父家都會趁著父親沒回來之前,就偷偷的溜走。第二天即使他想發火訓斥我,但我隻要拿出全校第一名的學習成績,瞬間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天傍晚竟然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母親,最後一次吃她做的可口飯菜!我甚至都沒有最後看一眼父親的模樣,沒有看到他爽朗的笑容,沒有聽到他的訓斥...

我在當時沒辦法去參加父母的祭奠儀式,也無法去他們二老的墳上磕頭燒香。因為師父將此事告訴我的時候,已經是父母被害一個多星期之後的事了。

而在此之前師父給我喂了一種叫‘昏迷散’的奇藥,它能讓我昏睡三天三夜。當我醒來時,已經來到蘭海市的周家武館。我雖然很想找父母,但年幼的我被周家武館的武學奇才所迷惑。

直到第七天,我終於才感覺到師父是故意讓我離開家的,故意讓我看不到父母的。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師父將我綁架之類的,但師父的哭述才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似乎早有預感,聽完師父的講述之後。我並沒有大哭大鬧,而是默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