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這幽冷如水夜晚,踏著蜿蜒的小徑,攜一管玉笛,持兩袖清風,泠泠作響的溪水繞石婉約,和著前世未了塵緣。笛聲清澈,猶如仄仄的心情,是與我今生糾纏的序曲。
宿緣既是毫無理由的愛,他們說他們愛我,可是愛情是什麼我不知道,過去我以為我愛關濤,可是沒有關濤我也活的很好,後來遇上聖衣‘小姐’,莫名的心動了。
我的名字叫莫無雙,我是美人,很多人都抗拒不了我的美麗。我是名人,鳳凰國的鳳城飛帥。我是壞人,我有十二個丈夫,他們不是管我叫混蛋就是流氓,要麼就是妖精活水。我發誓我沒有勾引他們,而且要真說純種的人類我是他們都不一定是。或者可以說我是水,他們是裝不下我的杯子,也可以說寂寞的人,需要愛來填補空白。
要怪就怪我那個殘存的記憶,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無力在愛,往往失去了才明白。我想了很久我一生迷戀的人隻有鍾離月,當年選擇帶走禍害,就是要他離南飛和瀟然遠一些,以為自己可以抗拒,畢竟邊絕色和沈夢色那樣的妖孽都無法控製她的心。可是照樣被誘惑,照樣失了心。所以自視過高也是罪孽。
他是我,瀟然,南飛,都愛戀的人。曾經是四國女王爭奪的美麗紅顏,可我對他一開始也是不良用心。到最後他殺死了逍遙,如果逍遙不死,也許我可以放過鍾離月。可是當我用江山去賭他之心時,他居然不肯與我供死,他若肯與我供死我何嚐不能為他與天下為敵。可是他殺死了我的愛人,陷害愛我的人,比我與朋友為仇,比我做一個國賊。好吧,我什麼都依他。什麼都放棄。可到頭來他依舊不肯愛我,這是報應嗎?也許這是老天爺對我的報應。
望月樓被一場大火焚燒殆盡的時候,我讓人割下了鍾離月的頭,我早知道他是狐狸精,他想妖臨天下,但是當時我以為南飛已經死了,蕭然也不在了,連陸硯都不在了。他們是我的良心,沒有他們我就隻有仇恨沒有良心。一個沒有良心的人,怎麼能夠在沒有愛情,於是我愛上了一隻狐狸。第一次抬眼望著這個男子,這個男人的美麗似乎是不能用年齡限製的,不能用性別控製的,不能用言語形容的。我載這個跟頭不冤了。何況?坑,是我自己挖的。墳,是我自己造的。42歲江山美色具到手,瀟灑放下,歸於自然,也許這就叫狂放之後的安寧。
到現在我還留著鍾離月的人頭。我這一生曾經愛過很多人,但是後來我隻能說我最愛我自己。但是我很明白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是根本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也是會守著我的,一個是墨非煙,另一個應該要說是肖聖衣。前世圓今生孽吧,算是他們欠我的,而我欠了鍾離月的。我從不了解墨非煙,但是他對我無一不解。我的一生的輝煌都是從這對父子走入我的生活開始的,我不停的索取著,依賴著,浪費著,他們給我的愛情。到後來,我莫無雙雖然不負江山,不負天下,不負南飛,心係九界,心係設計,可以俯仰無愧。卻到底是負了他們,負了我自己。
惆悵既是離恨,愛yu盡是癡狂,四十二年笑擁江山美色,最後到頭來不過是一場雲煙,隻剩下這些癡狂的愛我的人,陪我呆著寂寞的地方。可是若說寂寞,我還不夠資格,我若還說寂寞,那麼我就不是無恥而是該死了。記憶沉近了那已經消失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