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秦業回來了,司徒淵立刻將秦業召進議事殿內。
司徒淵鐵青著臉,目光陰沉的望向秦業:“秦業,你們此行到底怎麼回事兒?”
秦業心驚之餘,連忙躬身施禮回道:“回司徒前輩,我們到達上官家的當天晚上就遇到了陰羅宗修士前來上官家征募人手,不得已之下,隻能出手滅掉了那隊陰羅宗修士。”
“之後闕督在一名陰羅宗修士的記憶中探得,天悅山西北有一座靈石礦,於是便讓我等隨他去搗毀那座靈石礦。
“起初晚輩與聞道友是不同意的,但是無奈闕督說一切行動要聽他指揮,所以我們就隻能隨他一同前往。”
“隻是沒想到的是,在擊殺了一眾守礦修士之後,闕督和許火、臧權幾人見財起意,想要私吞礦藏之內的靈石,於是便對晚輩與聞道友幾人起了殺心。
混戰之中晚輩僥幸逃出靈石礦,之後晚輩擔心原路返回會遇到陰羅宗修士,所以隻得調頭向南逃遁,隨後這才折返回來。”
司徒淵冷冷的望著秦業,厲聲問道:“那上官家的人呢?”
“回前輩,闕督帶我們離開上官家之時,便讓上官秋宏帶著族人立即撤往魔骨峰,至於之後的事情,晚輩就不知道了。”秦業低著頭回道。
司徒淵聞言,猛地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隨即從椅子上站起來,惡狠狠的罵道:“好一招聲東擊西,真不愧是老夫的好徒兒啊!”
不過片刻後,司徒淵隨即冷靜下來,他望向秦業冷冷的說道:“秦業,如今隻有你一人回來,口說無憑,你可知欺騙老夫的後果是什麼嗎?”
秦業嚇得連忙跪地,一臉懇切的說道:“前輩明鑒,晚輩委實不敢,晚輩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晚輩有所異心,大可一走了之,又何必回來向前輩稟報此事,欺瞞前輩呢,若前輩不信,晚輩願以心魔起誓!”
看著秦業一臉誠懇的樣子,司徒淵也暗自思忖起來。
片刻後,他歎了口氣道:“算了,此事本座相信你所說是真,至於闕督等人,本座自會派人追查,你先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秦業聞言,如蒙大赦,朝著司徒淵施了一禮之後,躬身向著殿外退去。
秦業從始至終所說的事情九成九都是真的,唯有一句話不完全真,那就是他並非在混戰之時逃離的,而是在提前就跑了。
司徒淵起初對秦業所說的話也是有所懷疑的,但是從其描述的整個事件過程來講,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
再加上,秦業此前為了保住天符門的弟子,甘願替換前線之人,也讓司徒淵覺得秦業不像是在說謊。
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內,秦業才算徹底放下心來。之後的時日裏,秦業重新回到巡邏隊列之中。
直到數月之後,聚集到魔骨峰的修士越來越多,秦業終於意識到,真正的決戰就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