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的眸光微微下移，先是掃了一眼墓碑上鐫刻的金色碑文，隨後目光定在碑文上方的畫像上，說是畫像，但並不是畫的，而是用某種秘術鐫刻其上的，麵部輪廓都凹凸有致。
秦業看到畫像的那一刻，秦業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看看畫像，再看看墓碑後漂浮的鬼魂，再看看畫像，簡直一模一樣。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眼前這個鬼魂真的是祖師的魂魄不成，不過略一沉吟之後，他便放棄了這荒謬的想法，
他臉現一絲怒意，提刀再次指向那虛無老者：“好你個野鬼，竟然敢幻化成我祖師的模樣！”
那虛無老者先是一愣，隨即一絲怒意也浮上臉龐，他一個晃動，便穿透秦業的刀尖，臉龐瞬間便湊到了秦業麵前，幾乎快要貼上秦業的臉了。
秦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王八蛋，你看清楚啊！老夫就是你的祖師玄符道君！還有啊，再敢罵老夫是野鬼，老夫立刻吸幹你的精血！”
虛無老者罵完之後，微微站直了身子，緩緩向後飄蕩了兩步。
“你真的是祖師？”秦業癱坐在地上喃喃道，“可你不是十幾萬年前就死了嗎，你為何不入輪回，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虛無老者看到秦業這副模樣不由得一笑：“嘿嘿，現在信了？”
秦業搖搖頭：“不信！”
虛無老者不由得一陣尷尬，隨後他開口解釋道：“其實老夫也不完全算是你的祖師......”
“我就知道你不是！”虛無老者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秦業給打斷了。
虛無老者一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聽我把話說完！”
秦業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後的塵土，略帶警惕的看向那虛無縹緲的老者：“好，你說！”
虛無老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續道：“老夫真正的主魂其實早已進入輪回，如今的我隻不過是當年主魂的一縷分魂而已。”
聽到這裏，秦業麵露疑惑之色：“分魂？分魂能存活十幾萬年？”
虛無老者在半空飄來飄去，嘴中有些得意的說道：“一般的分魂當然不能，但老夫是何許人也，玄符道君，整個修仙界聞老夫之名無不聞風喪膽。”
“沒聽說過！”
“臭小子，你存心氣老夫是不是，老夫是你祖師，你說沒聽說過。”
秦業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是說沒聽說過你讓人聞風喪膽！”
虛無老者那張皺巴巴的老臉一板，沒好氣的看向秦業：“廢話，那都是十幾萬年前的事兒了，你個小王八蛋才十幾歲，能聽說過才怪了。”
“可是即便如此，那分魂怎麼可能存在十幾萬年，即便是通過秘術能有個幾百上千年怕也早就形神聚散了！”秦業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虛無老者點點頭：“臭小子，別看你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你說的沒錯，一般的魂魄通過某些秘術確實可以在世上存活個幾百上千年，但是那些秘術又怎麼能與我天符門的秘術相提並論。”
聽到老者話的，秦業不由得細思起來，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天符門有這樣的秘術啊，他略帶狐疑的看向虛無老者，嘴中有些不信的問道：“我怎麼沒聽說過門中還有這樣的秘術！”
老者歎了口氣道：“幾萬年過去了，當年的秘術恐怕早已失傳，你不知道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