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和聖煉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哈雷連刺七槍,都被對手格擋住,不僅如此,對手還有餘力反擊。
當哈雷與聖判處刑官進入戰鬥,別人便無法再插手。
乒,乒,乒。
又是三槍。
哈雷覺得別扭至極。對手的臂力雖強,但遠還未到與自己旗鼓相當的程度,然而,哈雷的槍鋒隻要被對手的武器碰到,槍勢就會陷入一種無法發揮全力的困境。
「不錯。」聖判處刑官又避開一槍,「難怪需要我們出手。你這家夥,的確有點棘手。」
哈雷無話要對此人說,一槍緊追著一槍刺出。
「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貪婪朝前反擊一刀,被哈雷用槍封住,「所有的竊神者似乎都不願意跟聖教殿之人說話。我分析,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黑影麵對光明的時候,總是躲躲藏藏。」
哈雷聽著心中生煩,努力克製自己不要使出虎突,那一槍威力極大,破綻也大,他擔心一槍未中,那人就會趁機用刀劈向其他的傭兵。
「你要是有真本事就快用吧。」貪婪看穿哈雷的心思,「你的機會隨著你的試探正在消失。」
哈雷的「真本事」,可不是隻有虎突一招。
他雙手並向槍杆中段,槍鋒與槍尾連番打出。
罪虎槍·雙虎吼之陣!
貪婪用砍刀隻接住了十五擊,之後再跟不上速度了。
槍鋒在他臉上、胸口、腰部、腿上劃過無數次,足以將他分割成小碎塊。
但貪婪的衣服隻是裂開了數十道口子,沒有滲出一點點的血漬,裸露在外的皮膚甚至都沒有留下劃痕。
他左手抓住哈雷的槍鋒,右手揮刀劈下。
哈雷左臂一抬,扛住了。
「作為獸魂者,你的剛體是我見過最堅硬的。」貪婪此刻的聲音,像是從石縫中發出的。
作為人類,貪婪的剛體也是哈雷所見過的最強之一。
哈雷沒有時間跟他囉嗦,右手一轉,將槍鋒從貪婪手中抽了出來。
兩人打了半天,表麵看來是平手。
但事實上卻對傭兵這一方極為不利,敵人很可能還有援軍,但傭兵則是死一個便少一個。
時間拖得越久,危險越大。
「你們走。」哈雷又一次進攻。
如果不是他超支使用獸魂之力,導致獸眠之約限製了他常人形態的力量,否則貪婪絕不會能接住自己這麼多槍。
短時間殺掉聖判處刑官,已經無法實現,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給傭兵們製造逃亡的機會。
秋枝的右手,一直扣在弓弦上。
之前芥暮攔下另一個聖判處刑官,她之所以撤退,是因為哈雷在隊伍中。
此刻哈雷沒有走,她當然不會走。
如果,這算是女孩子的「婆婆媽媽」。
那麼她將婆婆媽媽到底,到死。
霍本湊到秋枝耳邊說了幾句話,秋枝一點頭。
又是十槍。
又是毫無殺傷力的十槍。
「你為什麼不用獸魂者的力量?」貪婪問,「暢快地獸化吧,讓你的朋友們見見你的真麵目。」
「不用獸化也能殺死你。」有一個人突然說道。
肩寬肚大的大胡子從樹林中走出來。
「你的同僚已經被我殺了。」
貪婪疑惑。
「後跳!」
秋枝的聲音。
哈雷朝後一縱。
貪婪眼睛朝上一抬,一枚爆破光雷正飛在他的頭頂,接著一支箭射穿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