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底的某天午夜，銅金環大道上死了一個人，就死在這個圈子裏麵的位置。」鼻涕解開白圈的謎底。「是個不怎麼出名的貴族，當然肯定是比咱們活得強。不然死了之後，憑什麼還能指使咱們來調查？」
「上個月底死的人，現在來能看出來什麼？」哈雷問道。
「所以咱們才請了哈雷大爺過來看一看啊。」鼻涕狡猾的說。
這明顯是刁難，哈雷左右看了看，銅金環大道很寬，左右兩側的建築物都離這裏很遠。想找個目擊者恐怕都難。但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他是一個貴族？」
「對。」鼻涕答。
「那他為什麼會在深夜的時候獨自一人，出現在這，他的馬車呢？」哈雷拋出一個疑點。
「說不定喝多了呢。咱又不是貴族，不知道那些從小吃金子長大的人是怎麼想的。」鼻涕說。
「那為什麼凶手要在這裏動手呢？就算是他偶然碰到了一個肥羊，就算這裏離左右兩邊的民居都很遠。但每天夜裏跑在銅金環大道上的馬車也不少吧。很容易就被撞破了，風險太大了。」哈雷又扔出來一個疑點。
「哈雷大人你這可難為我了，先讓我猜貴族的想法，又讓猜凶手的。我要是這麼厲害，我就混個偵探官當一當。」鼻涕說。
哈雷又想到了一些疑點，但是他知道說出來也沒用，索性裝在肚子裏自己琢磨。
遠處有人在喧嘩著什麼，仔細聽像是滿腹牢騷地咒罵著什麼。哈雷很感興趣除了黃袍子，什麼人還能這麼大搖大擺的在銅金環大道上縱橫。他扭頭朝聲源看去，結果……
看到了另一隊黃袍子。真是出乎意料。
「呸，哥幾個，第九營的人來了。」鼻涕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其他人也都摩拳擦掌地仿佛要跟自己人幹上一架。
哈雷看不清情況，提醒自己一會千萬別多說話。
「鼴鼠，你們的動作可真快。你們最近是拜了烏龜為師嗎？」鼻涕嘲諷道。
「老子來的晚，是早就知道你們就算來得早，也查不到任何線索。」被叫做鼴鼠的那個矮個子男人還擊。
「聽你這麼說，你們肯定是有線索咯？對了，我怎麼忘了，這可是你們的地盤，調查這事都快一個月了吧。」鼻涕說。
「我憑什麼告訴你？」鼴鼠說。
「就憑上麵命令你們第九營輔助咱們第三營。咱們第三營昨天可是在整個城市警衛隊裏麵露了一把臉。」鼻涕說。
鼴鼠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哈雷，「身為城市警衛隊竟然找黑鬥篷做幫手。我真替你們感到害臊。」
「什麼黑鬥篷，你可別說的這麼難聽，咱們這位遊騎兵大人有名有姓，別看年輕，但人家的拳頭狠著呢，甜糖街鐵拳屋的拉辛·凱恩你們都聽說過吧。那麼強的男人都不是咱們哈雷大人的對手。你說話客氣點，別禍從口出，回頭遊騎兵大人發作起來，咱可拉不住他。一拳打掉你幾顆牙算是便宜你的。萬一你不經打，一不小心把小命交代了。那就完全算是白死了，你什麼時候聽說過，遊騎兵殺人還用償命的？」鼻涕一口氣劈裏啪啦說了一長串，說的對方麵臉漲紅，啞口無言。
倒不是說鼻涕的口才有多好，而是哈雷昨天與拉辛那一戰已經在城市警衛隊裏傳開了。眾所周知，傳言就像雪球，越滾越大，越傳越誇張，等傳到鼴鼠耳朵裏的時候，版本已經變成了哈雷一拳就能打死一頭牛。
「呸。」鼴鼠粗俗地吐了口濃痰，「喉嚨幹了，哥幾個，咱們不伺候他們了，喝茶去！」
第三營的人朝著第九營的背影，比出中指。那些人走遠，鼻涕提議換下一個事發地點。然後討好般說道：「哈雷大人，咱把你誇得好吧。」
「挺好的。」哈雷哭笑不得，「聽上去就像一頭挺凶猛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