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有錢人了!但不知道怎麼的,看著金燦燦的錢幣,哈雷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小子,你獲得了挑戰擂主的資格。」怪眼老頭在哈雷領錢的時候說道。
「不是要連贏六場嗎?」哈雷問。
「那是對普通人的規則。而你,」怪眼老頭豎起一根拇指,「很有格鬥的天賦。攻擂成功的獎金是三萬金刀,如果成功你將會是囚獸籠有史以來,第二個最年輕的擂主。」
哈雷聽著熱血沸騰,但他清楚這是一個陷阱,攻擂者要先交付兩千枚金刀,更何況,他明白自己不開啟戰態的話,根本不是熊王的對手。
那個男人太強,唯有父親能空手與其一戰。
「我暫時都不會缺錢了。」哈雷離開了囚獸籠。
第二天哈雷出門的時候,對麵的洛妮也剛好出門。
「要一起吃早飯嗎?」漂亮的少女大大方方,她今天的頭發是淺藍色的。可哈雷明明記得她的頭發是深紫色的。
「你的頭發?」
「好看嗎?」洛妮用兩指卷起耳旁的一縷頭發玩弄著,「我昨晚上染的。」
「不難看。」哈雷說著往外走。
「你去學校?我今天要去夜歌學院報名呢,祝我好運吧。」
「祝你好運。」
哈雷不想跟她多說話,加緊腳步就下了樓。
周二上午的必修課是遊騎兵弓術課,其實內容很簡單,魚骨大師在前幾節課就已經把射箭技巧全部傳授給了新生,現在新生們要做的無非就是反複練習,提高連射的速度與準頭,讓一根根黑羽箭離那九十步外的靶子上的紅心更近一點。
遊騎兵用的長弓與狩獵人們用的截然不同,弓身為榆木所製,沒有安裝近戰時可用的刀刃,也沒有銅製的校準器,整張弓不僅短而且輕,於是優勢在於更快的射出第二箭。
哈雷的弓術比起他的槍術而言,實在是中庸無比,不開啟戰態的時候,十箭中七便算是運氣極好。而開啟戰態,雖然準頭有所提高,但他無法掌控自己蠻力的分寸,長弓經常地被拉斷,因此他沒少被魚骨大師責罵。
課堂上,韋德依舊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不,與其說是目中無人的「高傲」,不說是從骨子裏就沒把同齡人當做同種的物種。
獅子會看不起家犬嗎?
不,並不會。
因為根本看不見。
獅子眼裏隻有獅子,或者其他更雄壯厲害的存在。
嗖——
箭中紅心。
嗖——
箭中紅心。
嗖——
箭中紅心。
……
……
一節課,韋德共射出來五百四十支箭,沒有一支箭落在紅心之外。
這麼優秀的成績,難免會有人跟他套近乎。
韋德秉持聽不見,看不見的態度,任由這些人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
「喂。」他喊了一聲。
沒人知道他在喊誰,但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畢竟優秀之人永遠是焦點。
哈雷也在看他,好奇一向「啞巴」的韋德要幹什麼,但沒想到那個藍發少年伸手指向自己。
「我定了一間訓練室,下午,三點。帶上你的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