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骨之拳如千鈞重錘,勁風在前一刻落下,盧生的臉甚至被那風壓變了形,而下一刻卻又是一道突如其來的風!不!那並非簡單的風,而是一道由暴風擠壓而成的炮彈!而那顆炮彈的目標正是阿信。
“同夥嗎?那幹脆一起殺了吧?”阿信察覺異樣微微抬首,就在這一瞬間,那陣暴風炮彈卻在那一瞬以不可思議的加速方式擊中了阿信,然後……是不可思議的力量!
盡管此刻的阿信自信倒不行,可他還是無法控製的往後飛出,幾乎退出了十多米的距離,才勉強的用雙手雙腳停住了,他沒有時間震驚、也不需要任何震驚情緒,因為再強的敵人也無法阻止他的複仇。
停下的那一瞬,身後的兩隻白骨巨手燃起黑火,然後……蹦出!
那被火焰灼燒到扭曲的空氣中,忽然躍進來一個矯健的身影,那身影竟然朝著白骨巨拳的方向衝去,然後做出了與其相同的動作。
出拳!!
看似是可笑的動作、看似是極為不公平的對決、可如果還有其他的旁觀者,他就會知道這一點也不好笑,因為剛剛救下盧生,把阿信擊飛的那一道勁風是這個看似嬌小的身影用拳頭擊打空氣所造成的,這一種看似不可思議的招式,如果硬要給它命名的話,那麼就是隔山打牛或者……拳風!
既然能徒手製造出這種足以殺人的風,那麼似乎是有能力接下這一拳吧?
拳與拳的交鋒並未製造出想象中駭人的響動,隻是一道沉悶的、低調的、怪異的聲響,就好像是魚雷在深海之中的爆炸,可下一秒兩拳之間揚起了可怕的漣漪風暴,再然後……與其交鋒的那隻白骨手臂寸寸斷裂。
阿信愣住,卻並非因為自己一擊既敗……
“Hi!阿信,沒想到居然會在日本遇到你,你是追著我來的嗎?太過死纏爛打的話,也是會被少女討厭的呢。”那身影背著手,一蹦一跳的從廢墟中走了過來。
“……”阿信呆住。
“怎麼?太久沒有見到我,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花火,你怎麼會在這裏?”阿信依舊呆滯。
“廢話,我要是再不出現你就把我的兩個手下都弄死了,以後你就不能快樂的追我了,對吧?”花火調皮的笑著。
“也是哈?”阿信像是突然起床,半夢半醒的抓了抓頭,憨憨的笑著。
“那麼,我的兩個手下我就帶走咯?”花火試探著問道。
“好……不行!”阿信到這一個點才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不要這麼小氣嘛!大不了我答應和你約會一次。”花火撒嬌,殺傷力可見一斑,但這一次阿信並不打算買賬。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們殺了吳動,這個仇必須由我來報。”阿信篤定。
“殺人償命?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話會從一個獵人的口中聽到。”花火莞爾,卻沒有嘲弄的意思。
“吳動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更何況他之所以會出山,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我的關係。”
“那麼……如果我說他們之所以回殺吳動,是因為我的命令,是是不是也要把我列入仇殺的名單之中呢?”
“這……”聽到這裏阿信似乎一下子驚恐了起來,過了良久才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但是至少,我不會再……”
“不會在喜歡我了麼?”花火追問。
阿信默默的點頭。
“真是讓人傷心的答案呢。”花火說著,臉上卻是甜蜜的笑容,他說:“實話告訴你吧。吳動並非我們七芒所殺,我們七芒的任務隻是尋找鑰匙,而吳動是私自摸到我們基地之中被發現,才遭殺害的,而那個時候,我們七芒根本不在基地之中。”
“真的?”阿信喜出望外。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雖然變得很強,可想要在我的麵前肆意妄為還不夠火候。”花火的話並沒有威脅的成分,而阿信也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
“那到底是誰殺了吳動……或者我該問,到底是誰把吳動折磨致死。”
“如果你繼續待在日本,你遲早會遇見他的。”花火說:“他是個棘手的角色,如果可以我到希望你可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