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來洗漱的時候,隻見趙子富在院子裏劈柴。
本以為崔望姿見了會開心,以前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勤快過。說不定還會把錢給他。
但是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崔望姿略掃了他一眼,“咱們家的稻田種上莊稼了嗎?”
“種上了,之前就種上了。”
“我說的是旱地!”
“旱地沒有,旱地土還沒有刨呢!”
“那你去那地翻了,我這兩天要去種東西。”
趙子富惱了,“你就會指使我,你怎麼不幹!”
“你昨天不還是說一切都聽我的嗎?現在怎麼又不聽了?”崔望姿笑著道,隻是笑容不達眼底,“還是說你之前都是騙我的,忽悠我的,你隻是為了我的嫁妝!”
見心思被戳破,趙子富瞬間慌亂起來,“你········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隻是劈柴有些累,家裏肯定一切都是聽你的。”
“聽我的等下你就把地給刨了。”
趙子富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住把斧子劈她的衝動。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她不用他就到別人家當牛做馬去了。
吃過飯崔望姿拿著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去了湖邊洗。
現在早上洗衣服的小媳婦也聽多了。
見到她來紛紛打招呼,“望姿來了。”
一個跟她比較相熟的婦人對她招手道,“望姿來我這。”
崔望姿搜索了一下記憶,這個人叫張玉蘭是她一前一後嫁進村子裏的,但是她的日子比原主可好過多了,她的丈夫趙磊很愛護她,就是家裏窮了一些,不過村子裏誰家日子都窮。
崔望姿端著盆剛在她的身邊蹲下,就聽她道,“望姿這下好了,分家了你日子也好過多了。”
“好過什麼呀,趙子富要是像你家那口子我的日子才好過。”
說到這張玉蘭,麵上帶著羞澀,“昨天你是怎麼說服你家婆婆分家的?”
望姿婆婆什麼樣的人,在村裏誰不知道,能順利分家就算了,還能給她錢。
“講道理啊,”
“你婆婆是講道理的人?”
“當然了,講道理不單單可以用嘴講,也可以用手講。”
張玉蘭隻當她是開玩笑,“你花樣可真多,對了你頭沒事吧?”
“好了,隻是流血看著嚇人,實際上口子很小。”她昨天都沒有讓張大夫看,隻是自己塗了一些止血消炎藥,今天看著就沒什麼事了。
崔望知剛把衣服放水裏就被水岸邊一個小東西吸引了,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田螺。
真的瞌睡了就有枕頭,昨天還不知道美食原材料是什麼,今天就有了。
張玉蘭看手裏拿著的東西語氣略微帶著嫌棄,“拿它幹什麼,腥的很。”
“這個可以吃呀,”崔望姿眼裏帶著笑,腦子裏想的全是田螺的做法。
“以前村子裏人餓了,也不是沒有人煮來吃過,但是煮熟一股土腥味,吃嘴裏全是泥沙,沒辦法下嘴。”
崔望姿把手裏田螺扔回湖裏笑道:“洗幹淨的話就不會,做好了可好吃了,到時候我拿給你嚐嚐。”
張玉蘭沒有繼續說了,她知道望姿家裏困難,要不然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