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盯著張子川看了足有半分鍾,然後皺著眉轉身取過一個手電筒對著張子川的額頭照了照,頓時發出一聲咆哮:
“你是不是有病啊?拿老娘尋開心是不是,滾!”
“嗬!醫者仁心你懂不懂,我又不是不給錢,再耽誤一會兒我血都流幹了!”
張子川看著突然暴怒的女人先是有點懵,隨即也火往上撞。
“你是不是喝多了,來故意找事兒的,你告訴我傷口在哪呢?”
“我傷口不就在...”
當張子川的手再次摸向額頭的時候,突然愣住了,那些溫熱的粘稠液體竟然不見了,再把右手放到眼前,竟也是一滴鮮血都沒有。
“我剛才出現幻覺了?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見血順著手指頭流下來了...”
一時間,張子川是真有點兒懵逼,同時一股涼氣從腳底板升起,這不是活見鬼了吧?
但當時明明感覺有東西砸頭上了呀,老特麼疼了...
“呃,那個,對不起啊,我可能是這兩天太累,出現幻覺了”
“哼!”
對於張子川的道歉,穿白大褂的老女人,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砰的一下就把小窗戶給關上了。
“真特麼活見鬼了,剛才明明有個東西砸在頭上,我都聽到咚的一聲了”
張子川一邊轉身向著住處的方向走,一邊薅著自己頭發有些抓狂。
“站住,暫住證拿出來看一下!”
就在他一邊冥思苦想的薅頭發,一邊喃喃自語的時候,身前出現了三個紋身大漢,站在中間的還是個大光頭。
“暫住證?”
正在抓狂的張子川猛地抬起頭,不太確定的重複了一遍,這都啥年代了,還有人查暫住證?
而且眼前這幾個人也根本沒穿製服啊?
“瑪德,沒聽見啊?發什麼愣!”
光頭左邊的壯漢,抬起腳對著張子川腹部就是一腳。
張子川的體重隻有一百三十斤,配上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就跟根兒甘蔗似的,這一腳直接把張子川給蹬飛了。
騰空飛出一米多遠,掉落在地上,張子川暗呼倒黴,這三個家夥絕逼是喝多了,隨便找個借口攔個路人削一頓,很顯然,他就是那個倒黴的路人!
“今天絕逼是黴星附體了,算我倒黴”
張子川自知以他的小體格絕不是這三個家夥的對手,幹脆雙手抱頭,蜷縮成個大蝦的模樣,隻希望這三個家夥發完酒瘋,趕緊走人。
“不對呀,我好像沒感覺怎麼疼啊?!”
抱著頭準備挨揍的張子川,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
按說就剛才那一腳踹在身上,不說給他踹折幾根肋骨,至少也得有一陣劇烈疼痛才對,可是現在居然啥感覺都沒有?
“利索點!”
就在張子川雙手抱頭身體蜷縮的時候,卻是沒有發現光頭身旁的兩個壯漢手中已經各多出了一把匕首,這根本就不是削一頓就完事兒的架勢。
兩個壯漢點點頭,快步上前,舉起手中匕首就向著張子川的兩條大腿刺了過去。
“你們先等一下!”
想到自己明明流血的額頭,竟然毫無征兆的恢複,挨了一腳竟然也沒有感到絲毫疼痛,張子川頓時感覺戰神附體,必須得硬一下。
出聲阻止的同時,張子川放開抱在頭上的雙手,換了個姿勢,準備先站起來,畢竟蜷縮在地上實在彰顯不出他的氣勢。
叮!叮!
由於張子川突然改變姿勢,兩把匕首貼著他的褲子就紮在了地上,濺起一簇簇火星。
兩個大漢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突然有所動作,而張子川看到兩把明晃晃的匕首時,還沒完全硬起來,頓時就萎了。
“有飛碟!”
張子川突然抬手一指天空,對方手裏有利器,他這小身板可不扛紮,還是先扯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