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喬說道:“包括提供所有的關於月寒宮的秘密。”
“您在開玩笑麼?月寒宮根本都沒有什麼秘密。”方龍辯解道。
張子喬怒道:“哼,那就是沒得談了,那就開戰吧。”
方龍愣住了,十分不解地道:“張大師兄,您知道這件事如果發生的後果麼?”
“那有什麼,我決不會受你的屈辱,哪怕戰死疆場,我也不會丟了長春門的魂。”
方龍冷笑起來:“您太激動了。張大師兄,還是冷靜些吧。現在唯一的出路是何談,這件事拖得太久了,情況隻會愈演愈烈,我們可以等待你們的消息,但前提是,必須停止對狸月姬的追殺。停止一切與月寒宮交惡的行動。想想吧。”
張子喬冷哼道:“你以為就你這點人也想要威脅我麼?”
“張大師兄,我再次重申,這不是威脅,而是你們必須這樣做。”方龍說完,轉身朝著自己的隊伍中走了過去。留下張子喬還莫名其妙地站在那裏。
走到半路,方龍單手緩緩舉起來,山林中的那些弓弩手已經準備就位,那孔建國將軍見到了方龍發出的信號,他朝身邊的一名人高馬大的副官點了點頭,那名副官興奮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當他單手舉起來,隨即便大聲叫起來:“預備,放!”
隻見山林中無數白羽飛箭仿佛傾盆大雨一般密密麻麻地射向天空。
張子喬一見,大叫一聲:“不好。”
當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那些箭雨已經紛紛落下了。
那些弓弩的箭矢粗細不一,最粗的有人的手臂般粗細,需要用腳蹬住扳機,身體向後傾斜,雙手拉住弩弦,巨大的弩箭才飛將出去,這種機弩的殺傷力極大,箭雨密密麻麻地覆蓋住了長春門的整個戰團。
在張子喬的錯誤領導下,這些長春門抱團挨得太緊,以至於中間的那些長春門弟子根本來不及也沒有任何逃生角度逃跑,那些巨大的弓弩狠狠地紮入他們的身體,無數撕裂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那些沒有辦法逃走的長春門弟子被一支支巨大的弓弩釘入了地上,白羽尾翼發出絲絲顫抖。鮮血橫飛,染紅了戰場。
戰鬥打響了,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那些有著不錯實力的長春門弟子在空中四處翻飛,身形掠成了殘影,與那些花妖宮的弟子纏鬥在一塊,令人感到諷刺的是花妖宮前一刻還與長春門是盟友關係,而此刻,卻變成了敵人。
張子喬心中還沒想明白原因,此刻就要麵臨一場突如其來的巨變。
孔建國按照方龍的某些暗示,此刻已經將這個消息通報了整個仙道門派,大陸上基本上有頭有臉的門派都能夠聽聞到這個消息,而這個消息便是長春門苦苦追殺狸月姬長達七年之久,並且在月寒宮透露何談的意思時,長春門依然趕緊殺絕。
方龍的用意其實就在這裏,要爭取仙道門派的輿論支持,讓長春門陷於不仁不義之中。
而此刻的戰況卻是,數百名身穿堅硬鎧甲的勇士從山中衝了下來,血洗著長春門的戰團,這些人實力僅僅銀玄上下,與孔建國的你雇傭兵相比,卻仍然要弱小許多。
狸月姬和陰山老妖並肩對上了那吳波成,吳波成此刻冷眼看著兩個女人,心裏知道,問題大發了,狸月姬怎麼說也是月寒宮一宮之主,和她打簡直是找抽,於是吳波成立刻變了臉色,說道:“兩位,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和兩位較真了,畢竟我們無冤無仇對不對?隻要兩位放過我,來日在下一定報答兩位大恩。”
狸月姬和陰山老妖(花靈)對望一眼,隨後陰山老妖陰笑了起來:“嗯嗯,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您看看,我不也是識時務者麼?哈哈,你走吧,你比那張子喬性格好百倍。”
狸月姬說:“跟他廢話什麼。”說完,轉身就飛開了。
吳波成見情勢翻轉,對方顯然要放過自己,於是立刻飛出去。
此時方龍和張子喬正對峙纏鬥起來。張子喬仍然沒有搞明白方龍到底搞了哪一出,但此刻卻是剛剛還麵露和談之色的方龍此刻殺機四伏,與近半個多月前的狀態完全不可比擬。
而方龍也意識到自己進階在即,隻要稍加激發,便能夠一舉突破銀玄。
這時的方龍全身都籠罩在一層金色的鬥氣光罩之中,黃金鎧甲再次運作起來,這本來是屬於金玄階別的效果,但方龍長期吸收滴血火鑽的能量儲存在體內,鬥氣含量又十分豐沛,幾乎有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感覺。
但隨著方龍修煉的鬥術階別越來越高,並且每一種鬥術都隨著他力量的提升而提升著,這種提升直接導致了鬥氣用量大幅度提升,因此哪怕是方龍此刻鬥氣含量再高,也經不起數十個冰電巨輪或者赤炎電輪,又或者是月輪星耀功,這三門鬥術目前為止所消耗的鬥氣也是最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