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撞邪就撞邪吧,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還能嚇唬別人,也蠻好的,走到哪算哪。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我繼續朝十米外另一棟無麵人大樓走去。
就在這時,忽地從中間大獨棟那邊飄來一陣古怪聲音,仔細一聽,竟是一段琴聲。
可這個點了這個地方哪來的人彈琴?
驚異之下,我本來不太想好奇心害死貓地管這事,卻不想,越是走遠,越能聽到這一陣幽幽暗暗的琴聲。甚至,都進了這棟大樓,上了電梯間,幾乎快到約定那家無麵人,竟然還能清晰無比地聽到這琴聲,頓時起了一種慚愧的心思。
上次在那差點遇險,這回,該不會是哪個不懂事的無麵人去了,萬一出事我卻沒提醒,那也太不仗義了?上次生日,還是他們給我慶生的呢。
想到這,我坐電梯到一樓,走出大樓,就往無麵人小區正中間那個大獨棟走去。
到了門前,還真的瞧見一長發飄飄、背影氣質出眾的女無麵人背對著我。
再看,就見她雙手還真的按在一台鋼琴上。
這姑娘好大的膽子,就算是無麵人,也不該犯險來這裏彈琴的!
我好心地想要提醒她。
但當我走近兩步,還沒拍她肩膀,卻猛地發現這個女無麵人頭往後掉,身子止不住地化為無數的碎片,整個人猶如午夜凶鈴中被貞子另一人格殺死的那些人一樣,極其恐怖地朝我不斷噴血!
你大爺的三十三!要不要這麼快出事?
來人啊,有人死了,不,有個女無麵人死了,你們過來幫我看一下,我不太懂……
剛喊兩三聲,我四下一望,卻驚駭發現自己不再獨棟之外而在獨棟之內。
與此同時,以我為中心的四周再有另外三個長發飄飄、背影氣質出眾的女人背對著。
鋼琴聲一同響起。
我卻再沒任何好奇心或同情心去提醒她們,反而腿腳一軟,不爭氣地想逃走。
當剛起腳,這三個方向的女人卻自行斷頭噴血仰望我。
唰唰唰!
一連三聲哢哢斷頭聲傳來。
任是我這段時間經曆諸多靈異事件,從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這麼驚悚,尤其,當我越不想去看它們時,腦海中越是一圈圈放大那一幕幕的慘象。甚至,到最後,還清楚無比地看著這些本來無麵的女人,一個個浮現熟悉又陌生的臉孔。
第一個赫然是小靈靈。
第二個是大靈靈。
後麵的則是和小靈靈噩夢一般的順序,先後分別是況小龍,許師傅,吳大媽,杜彪,馮所長,真假黃大維,呂純陽的屍體……
再之後的那些人,卻是我根本沒見過的。
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眉心處都有一個九點圍成的圓形,邪異之極。
特麼的!搞這麼多東西,又不殺我,老子不跟你玩了,有種單挑啊,裝什麼鬼?!
越看越覺得怒火當胸,我隨即激發腦後的陰陽互生肉詛咒,一拳拳揮出去,將這一幕幕的幻象都給打碎。接著,回到了之前的空曠房間,卻見上下左右四麵八方都有一模一樣的長發飄飄、背影氣質出眾的女人湧過來,斷頭仰望斷頭仰望再斷頭……
斷你大爺的頭!
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真的沒見過鬼,撞過邪嗎?
我一聲怒喝之後,拳拳打出去。
不管來多少這種女人都被打得立即粉身碎骨。
到後來,終於不見它們出現,我力氣一竭,使出最後一拳砸碎大獨棟的牆壁,回到現實。
剛鬆一口氣,餘光卻瞥到本來鎮壓它的四聖獸們,此時竟雙目流血。
這鮮血凝若實質蜿蜒開來,像是在地麵上書寫某個大字。
可惜的是,我隻有肉詛咒的巨力,不具備飛行本事,也無從看出到底寫了什麼字。
更別說剛才打了數百拳如今累得跟一條死狗沒區別。
大爺的!
累慘了,再來嚇我啊,來啊來啊,大不了就是斷頭仰體操嘛,不是沒見過,沒什麼稀奇古怪大不了的,你大爺我就在這裏坐著等你們再來。惹毛了,全都打爆,蘸著你們的血當墨水寫字。
寫什麼字呢?就寫“大醜鬼”,反正你們都是幻象也沒知覺的。
正當我吐槽發泄時,忽地感到身後有人輕拍我肩膀。
又是哪一個斷頭鬼想來嚇唬本大爺我?
我沒好氣地怒喝一句,就要轉身一腳踢出去,卻不想,這次斷頭的人卻換成我。當我還沒轉身過去,突然感覺到脖子一疼,忍不住往後仰過去,接著更看到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驚險一幕。
卻見,不知何時,大靈靈也來了這幻象中,不同的是,她卻是不小心走光,露出一道白皙的……咳咳!
那是一把從沒見過的鑰匙,卻正和大獨棟正門的鎖孔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