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所長將我帶到派出所,例行詢問的同時,遞過來一張慘死現場的照片。
就見,一塊陷出人頭形狀的地板旁邊,平時那個仗著有錢欺負我恐嚇我的富二代,此時腦袋和身子分離。更嚇人的是,馮所長說他死前毫無反抗跡象,就像被一秒鍾之內給砸死,而他臉上,缺了一對眼珠子之外,更流露出一種恐怖的笑意。
我被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籠罩,腦後肉狀物也隨即微微疼痛,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鑽出來似的。
馮所長見我臉色慘白,好心地給我倒了一杯水,安慰說,你別擔心,我們不是懷疑你是殺人凶手,也沒有當你是嫌疑犯,隻是例行筆錄,OK?
我鬆了一大口氣,喝了幾口溫水之後,就將我和況小龍、許師傅二人最後相處的經過說出。自然地,我趨利避害去除和我相關的詭異怪事部分。
這些說法半真半假,一般人很難區分,馮所長雖然是警察,但一開始不拿我當嫌疑犯,而我圓謊越來越周到,自然沒有惹起他們的注意。至於為什麼這麼晚回來,我說是走錯路,手機又沒電,隻好隨便將就一晚。
你們這些學生就是節約,但也要注意身體啊,馮所長拍拍我肩膀,又主動幫忙,拿我手機去充電。
我見事情基本和我無關,等手機快速充滿,問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馮所長回答我可以,但當我走都門口,卻又叫住了我,說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幫忙。
我愣了一愣。
馮所長掏出另一張照片,指著照片中的宿管辦公室說,況小龍和許師傅的事和你無關,但吳大媽是你昨晚離開L大學最後見到的人,她辦公室反鎖、燈光大開,卻突然失蹤,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的意思,你知道她在學校有什麼結怨的人嗎?
吳大媽也出事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照片,心頭生出又一波恐懼。和況小龍許師傅不同,吳大媽不但對我很好,而且是我同鄉,似乎當時,她也像況小龍那樣指著我腦後說不出話,難不成她也……
馮所長歎息一聲說,可不是,凶手殘忍變態,連吳大媽這麼好的人都下手,真不知道,是欠了他什麼,要如此狠毒。
必須死刑,吳大媽可是好人!我義憤填膺地附和一聲,這次,完全沒有隱瞞,將我知道有關吳大媽的點滴都說了出來。
馮所長聽完後,示意我可以走了,叫我自己也小心點。
當然要加倍小心,而且,現在頭一件事就是搞清楚這肉狀物……
我剛這樣思量,腦後的肉狀物突然發作,第二次傳遞一個強大又殘暴的意念,在我沒反應之下,操控我的右手朝馮所長抓去。看它那架勢,分明是想殺了馮所長。
住手!
你大爺的,給我住手!
你到底什麼鬼東西,大白天也敢操控我,我不信爭不過你!
我強自集中精神,奪回了右手控製權,身體不免朝後仰去,險險地避免傷害馮所長一幕,而我自己也撞在桌角。馮所長回頭問我怎麼了,有沒有撞傷。我哪敢說出真話,一邊編了踩滑的理由,一邊感受著還在增強的那股意念,借口說上火,要用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