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玩家心驚膽戰,許久,才有些人嘟囔著,“走了走了,練級練級。”一忽兒人群走了個幹淨,四散離去。
我卻仍然呆立當地。剛才的幾個動作在我腦海裏清晰的重播,卻緩慢異常,我體會著每個細節。原來……果然……哈哈,我不自覺的手舞足蹈起來。我現在是武林高手拉,哈哈,我是高手,太讓我興奮了。現在尉遲遇到我,估計隻有哭的份了。
我又跟尉遲比了。-
-!我不知道怎麼,總把自己的一切跟他比,武功、才學、能力甚至家世還有長相,可能我已經把他當作心裏的一個標準。我一無所有窮困潦倒,沒有什麼才學,武術也是半路出家,工作馬馬虎虎……每次的比較我都灰溜溜的敗下陣來,然後每當自己有得意的地方,不自覺又會拿來跟他比較。其實我清楚的很,我跟他沒有可比性。有一個發小的朋友曾經跟我說,有的人奮鬥一輩子,不過是其他人的一個起點。我覺得很對,如果這樣,那就可以說,我努力一輩子,也就隻能達到尉遲的起點。
我正發著呆,身後突然有人偷襲。身體陡然驚覺,反應也接踵而至。身子一轉,讓開攻擊----看來對方也不是很高明,竟沒了後招。就這本事,偷襲我,還得練幾級。手向後一兜,一把抓住來人手腕,一帶之下,借著對方的勁力,向外順勢一送。對於這樣的低手,我還沒有必要下殺手。那手腕竟十分柔軟細滑,跟著一聲尖叫,我猛然醒悟,不會是蘭心那小丫頭吧。轉臉一看,可不就是她麼。身子已然騰空飛出。
大小姐,這是幹什麼,我可不是有意的啊。我忙追上去,心中慌亂,體內真氣早亂了一團糟,畢竟還不能很熟悉的運用。堪堪趕上,一把接住。這丫頭的體重雖然不咋地,還是沒有穩住,撲通,兩個人都摔在地上。
尉遲蘭心的臉色蒼白,眼眶中竟然有眼淚在打圈圈。哈,她也會哭的嗎?說來也是,一番折騰,想這丫頭平時多麼得意,周圍的哪個人不是順著她的意思,跟我打架也每次都是大勝而回。這次先是被一個小白臉羞辱,又被這個自己遊戲裏唯一可以依賴的人順手一帶就甩了出去。
我慌忙用袖子給她擦眼淚。“不哭不哭……”怎麼像哄小孩子-
-!不是我不會哄,而我是真沒有哄過女人啊。
“你幹嗎!快讓我起來!”她一把推開我那滿是泥土草葉的袖子,掙紮著要起來。我一看,可不是麼,我正恬不知恥的壓在人家身上。這麼親密的接觸還真是第一次。這個便宜賺大了。(我賺了什麼了-
-!)扶她起來。尉遲蘭心使勁抹了一把眼淚,目光冷冷的看著我,看的我心裏直發毛。唉,我的姑奶奶,受了這個打擊,你最好就此放棄,從此,咱遊戲裏再也沒有什麼掛懷,多少也能有一點來去自如隨心所欲瀟灑了。那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實裏是不行了,去哪裏都要花錢,那就在遊戲裏找回來。
撲通,這小丫頭的迅捷身手似乎在那一刻爆發了,一膝蓋頂在我的下身。
這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征兆。那裏可是要害啊,她的力道要是再大一些,我都可能被直接掛掉。
我痛哼一聲彎下腰去。小丫頭又結結實實的一個肘擊,打在我的後背,然後一腳踹在我的屁股上。我的身體很符合物理規律的倒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
她的這幾個連招如果用在剛才那白麵書生身上,估計也用不到我出手。她絕對有秒殺任何一個人---男人---的天賦。太恐怖了。
“我哥哥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麼照顧我的嗎,讓我被人欺負,最受不了的還是你也欺負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本姑娘的臉往哪兒放!”我抬頭看去,她的臉上已經明顯沒有了剛才的怒色,我不由暗歎,咱果然是一個很好的出氣筒。
“冤枉啊~~~~~”我這聲音淒厲婉轉,苦苦哀求。估計鬼聽到都能嚇跑。
尉遲蘭心沒有理我,轉過身去,向前走了幾步,立在那空地上,一手指天,身形竟顯得頗為高大。她用她那清脆的聲音道:
“我,尉遲蘭心,對天發誓:我要報複懲罰這個遊戲裏的所有男人,讓他們為女人所奴役!如違此言,下線刪號,從此不玩!”
這也是發誓,跟沒有一樣。玩夠了,刪號不玩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頂多重新來過。隻是沒看出來她竟然是這麼一個大女子主義者。而且一點退卻的意思都沒有。還有,奴役這個遊戲的所有男人-
-!不論是否能做到,但我這個在她身邊的叫做男人的動物,似乎是她首當其衝要奴役的對象。
不知道遊戲裏有沒有變性手術,那一刻,我有種特別強烈的變身為女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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