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這不是他！他在哪兒？”冒伯第一次沒風度的大聲叫嚷起來。
“它就是紅翼。”女巫故意放慢語速，“雖然是紅翼二號，但它也叫‘紅翼’。你隻說要買‘紅翼’，可並沒說要買哪一隻啊。”
“你、你……”冒伯氣得喘不上氣來，“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不想把他賣給我！”
女巫無聲的笑了，笑中帶著某種意味：“你知道了紅翼是什麼。不過在你終於搞清楚之後，紅翼早就被你賣出去了。你是不是很後悔？嗬嗬嗬，所以你才絞盡腦汁地想把他再重新弄到手。”她停了一下，看著冒伯越來越難看的臉，“可是呢，你要清楚，你是花很久才知道的，可我，一開始就知道了。既然如此，你認為我可能會把他賣給你嗎？”
冒伯的臉接連變了幾個色，身體因憤怒而顫抖著，他指著女巫抖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看見還放在桌上的契約，惱怒地一把抓起來，幾下撕得粉碎，又扔在地上，憤恨地踩了幾腳。
“你這陰險狡猾的女人！陰險狡猾！就像你說的，既然如此，還簽什麼契約！鬼契約！我瞎了眼才想到要和你交易！”
看到契約被撕，女巫的表情慢慢僵在臉上：“你撕毀契約？你敢撕毀女巫的契約？你可知道，撕毀契約是比違反契約更嚴重的行為！”
“你想幹什麼？”冒伯的怒氣忽然被恐懼所取代，他記起這些古怪的家夥什麼都做的出來，“你的契約上並沒有寫撕毀契約要怎麼樣！你不能胡來！”
“啊哈！”女巫想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你說的對，我是沒寫。不過，那是因為我不用寫。關於巫者們的各種契約，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固定的總契約做規定，撕毀契約應該怎麼做的條目寫在那上麵。你跟我們打了這麼久交道，我以為你是知道的呢。”
麵對女巫邪佞的表情，冒伯麵如死灰，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滾落下來，他一邊踉蹌著後退，一邊驚恐地哀求：“我不想死……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放心，我不喜歡在自己的家裏弄死人。”
女巫沒有追趕他的意思，隻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甩了下手，一些液體隨著飛過去的瓶子潑了出來，灑在冒伯的身上……
紅翼坐在角落裏，心情沮喪了到極點。他要被主人賣掉了，再一次地賣掉了！對於人類來說，他終究竟隻是主人的所屬物，況且主人並沒有給過他任何永恒的承諾，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要用來賣錢的，不是麼？可是……
正在胡思亂想時，有人摸了摸他的頭發，抬頭看，是主人。
“這個，是你的。”無良遞給他一塊東西，紅翼接過來一看，是記憶水晶。他不覺有些驚訝，疑惑地抬頭望著女巫。
“你認識一個叫極知的占卜師吧？”
紅翼更為驚奇了，為什麼主人會知道這件事？他從來也沒跟別人說起過。
“記憶水晶，它是人靈魂的碎片。”無良望著水晶，眼中難得露出溫良的神彩，“有些人的靈魂在死去時會碎裂，凝結成這些水晶。這裏麵流動的色彩就是人的記憶，不同的記憶形成不同的色彩，不管是好是壞，混在一起，卻都是美麗的。
“人類之所以常會被記憶水晶所吸引，就是因為他們正麵對的是另一個靈魂。
“我讀了這個水晶裏的信息，但隻讀了一部分，剩下的，是她留給你的。”
紅翼不可置信地繼續瞪大眼睛，無良則點點頭加以肯定。
“是給你的，她特意留給你的。她就預知到會有這一天，所以留了迅息給你。”女巫點點頭，“你想看嗎？”
紅翼不知道自己是想看還是不想看，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是頭卻不由自主的大力點著。
“好吧，閉上眼睛。”女巫握著他的手，把水晶抵到他的額頭，開始輕聲吐著咒語，紅翼緊張地顫抖著，但慢慢地，在低吟中鬆弛了下來，感覺好像又回到了記憶的深處。
“……紅翼！”
呼喚的聲音傳來，這般的熟悉，心中最深處的地方像是又被點熱。眼前晃過過往的一幕幕，從開始，到結束。慢慢的，胸前被淚水浸得濕濕的。
“主人……極知……”
紅翼低聲啜泣著，喚著那個很久都不曾喚起的人，喚著那個再也不會回來的人。他所得到的承諾，是一個永遠的承諾，發現時，他已經擁有很久了……
……
——紅翼，恨我嗎？
——但我沒辦法，我不能再繼續保護你了，因為我的生命就要結束了，這是做為占卜師的命運……
——原諒我這麼做，我隻想你好好活下去……
——你還在乎我的承諾嗎？你還記得我吧，那就代表我永遠都和你在一起呀，我就存在於你的靈魂中……
——看著我的記憶，看著我的靈魂，你要記得：你，也在我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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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某一天——
紅翼：主人，這對翅膀是什麼？
無良：哦，山魯佐亞做為報答留給我的東西（他已經帶著克奈的靈魂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紅翼：咦？！你原來不是說要……
無良：傻瓜！一個高等精靈一生隻會效命於一位主人，即使主人死了也一樣，所以山魯佐亞不會再成為任何人的精靈。啊，那對翅膀很有價值的，記得要小心收好！
紅翼：……
無良：對了，你既然那麼喜歡動物，這隻就給你養吧（反正紅翼二號現在已經放回山裏了）。
紅翼：……主人，你從哪裏弄來的癩蛤蟆？
無良：這個嘛……是秘密！嗬嗬嗬嗬嗬~~~~~~~~~！
紅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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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能耐心看完這兩章的朋友，又沒胃酸的朋友，偶向你致意。偶最不善於處理感情戲了，但是介於故事後麵的發展，所以不得不交待。偶要陣亡了，大家還挺得住沒？有關於這章有篇外篇，偶嚐試用另一種寫，還是溫情的，主要交待紅翼的過去。如果不想看，可以跳過，8過……T__T
還是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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