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鐵匠鋪這唯一的經濟來源都給賣了,這才付了1700的一半——看自己父親的樣子,眼前的小混蛋絲毫沒有欺騙自己的意思。
“我可以為你工作,償還我們剩餘的欠款……不過,你要把我父親的鐵匠鋪還給我父親,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
“噢,不不不,我不想聽你的苦情戲,小姑娘,我之前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願意為我工作的,再說就算工作,你一個月的工資最多我也就給你四五個金幣,按5個金幣來的話,1700的一半,你要還多少個月?呃,不,你要還多少年才對呢?”摩丁誇張的說道。
他麵色突然一寒。
“如果你真的想要回鐵匠鋪,可以,那就把那雙鐐銬戴上——隻要你願意戴上,我們之間的欠款兩清,想想吧!一個成年奴隸不過20金幣,我給你近千的價錢,已經是很看得起你了!”
“順便,我還可以幫你把你父親添加到我店鋪的黑名單裏。”
“隻要他來我這兒賭,我就讓人把他趕走……你知道的,讓所有人都記住一個人的長相,這需要廢很大的力氣才行呢!”
隨著摩丁一句句的誘惑,首先動搖的不是女鐵匠。
她是個成年人了,對自己父親雖然有贍養的義務,但她也必須為自己的一生考慮,腳底的是奴隸環扣,一旦帶上了,那她這輩子的幸福肯定是要玩完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動搖的會是她的父親。
那個有些雞賊的老鐵匠。
“大人!大人!我同意!我代表我女兒同意了!”那老頭趴在地上大喊大叫。
摩丁錯愕的望著這個舉著雙手對著自己高呼的老鐵匠。
“這老家夥,腦子沒壞掉吧?”他的眉毛擠在了一塊兒,老鐵匠這樣的反應出乎了他的意料。
“大人,我願意!我同意!隻要您喜歡!我女兒她可以帶上奴隸扣環成為您的禁肉……啊!大人!大人!別打啦!別打啦!再打就要死人了!別打了!求你!別再打了——!”
“媽的!老東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還特麼禁肉!我禁你媽的肉!呸!狗東西,老不死的就這點骨氣還在我賭場賭錢?”
摩丁手裏抓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拿出來的粗木棒,一下一下的敲在了這個老鐵匠的身上,那有些分量的木棍打在人的身上,發出了砰砰砰的重響,地上的老鐵匠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順著摩丁的意思向下說,這個男孩兒反而會不開心了?
可惜,摩丁就是喜歡做一套,想一套的處事方法。
他的目的和正常表達是一樣的,可他就是喜歡說些讓人誤會的話——這人會錯意,也怪不得他。
女鐵匠眼圈紅了。
她是第一次覺得……不,或許也很多次覺得,自己的性命在這個家有多卑微。
卑微到自己父親把自己扔給一個男孩兒都不會猶豫——就因為錢的問題,而且,他還得不到一個子兒。
雖然小混蛋的排場是夠恐怖,幾個肌肉壯漢和一些鬥氣高手都在他身側站著——但自己還沒認輸,自己父親卻認輸了,還順帶把自己賣給了別人。
這樣的結局,她有怎麼會不心碎?
“啪哢——”她撿起了地上的奴隸扣環。
“別打了……他畢竟是我父親。”女鐵匠將扣環捏在手裏,巨大的力量使得她的手上的血肉泛白。
“老子就要打!”摩丁手裏的棍棒沒有絲毫鬆懈的意思,他的力氣用的依舊極大,那老鐵匠在他身下不斷的翻滾躲避。
看的出,這人是個老油子了,雖然摩丁的力氣很大,但每一次他都能恰好躲開要害,拿一些不痛不癢的地方接住摩丁的棍棒——這也使得摩丁覺得十分不過癮,畢竟這樣叫的不夠真實。
“呼啦——”身後傳來的鐵器響動讓摩丁全身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猛地一滯。
“停手吧,別打了!我戴!我戴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