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回帝都,已經是一年之久。
他們在外活動了將近一年,帝都的事物基本靠著探子來回的旬報來了解。
之前四公子還不是很急於這場“大陸之行”,但自從上次帝都傳來“精靈”的消息後,四公子整個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嘴裏喊著“時機到了”“時機到了!”這樣的話加快了整個旅行的步伐。
但就算如此,情況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他還是那個全帝國都不支持的四公子,在家族不遭人待見的四公子,被人叫做玩物喪誌的四公子。
一身修為在大陸中的同齡人眼裏確實是隻高不低,但在家族裏也隻能算中等水平的四公子根本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那滿腦子的奇幻思維隻能算他一個人的臆想,根本沒人看好他,沒人支持他的行動。
這樣的話,這位四公子似乎也隻有“失敗”這一個結局了。
但他卻絲毫不氣餒。
看他那副樣子,每天還是該幹嘛幹嘛,甚至在一家賭場裏呆了2天時間沒日沒夜的在賭。
果然,和家族裏的人說的一樣,這位四公子,隻不過是一個隻會空口說白話“玩物喪誌”的家族紈絝嗎?
雖然謝米爾不這麼覺得——因為這位四公子,生活檢點、沒有任何貴族擁有的壞習慣,唯一的壞習慣,就是這個“玩物喪誌”的脾氣。
但他也不知什麼都玩。
女人,不玩。
那些貴族感興趣的東西,他統統不玩。
他玩的,都是一些在外人眼裏奇怪而無用的東西——鐵匠打造出來的,看似沒有任何用處的酒器,木匠手底出產的失敗發明,這種在外人眼裏都是奇技淫巧的物件在他眼裏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沒什麼好考慮的,謝米爾,隻要有一個人支持我,那我的計劃就有成功的希望。”四公子十分的樂觀。
謝米爾歎了口氣,跟在他身後,默默不聞的走著,他是三年前被四公子救下了性命,呆在四公子身邊,僅僅隻是為了還他當年救命之恩,但這三年時光過來了,四公子的身家性命卻安全的可以——他本身實力就夠強大,家族裏也沒人把他當回事。
所以,能讓他當做是“危險”的事情,幾乎沒有過。
就算有,他常常也是自己擺平,這樣一個“雇主”,讓他這個“傭兵”頭痛的要命。
“好了,現在我們快回去吧!那位摩丁小先生就快來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和他分享我的一些想法了,果然我還是和孩子更有共同話題一些,哈哈哈!”四公子哈哈大笑,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折扇,嘩啦一下打開,扇子上畫著一隻看上去奇醜無比的野獸,因為畫的太渣,所以也看不出究竟畫的是什麼。
這也是他的“傑作”之一,謝米爾捂了捂額頭,跟了這樣一位主人,他也實在是不知道是對是錯,但他也是個有尊嚴的男人,答應了四公子的話,自然不會違背誓言,長出了口氣,謝米爾快步跟上了四公子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