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聽那慶師叔如此說完清明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此時有貴客登門,有弟子避而不見這是很失大派禮節的問題。清明清了清嗓說道:“不知道是那位師弟躲在石後啊?還不出來拜見望仙山城的姬家的慶師叔和羅師叔?”
望仙山城四個字如驚雷般一一敲進緣紫魚的心中,那藏在內心深處的重重身影又鮮活起來,與初聞的那幾聲話語連接起來。畫麵再非灰暗,立刻鮮活生動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緣紫魚呆傻了起來,但指劍無災隻能一把拎起緣紫魚從石後躍了出來。即然連清明說話了,再蔵就是蔑視長輩,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了。
隻見清明一人在前自然是引路來著,後麵是跟著一群穿著淡黃色俗世衣衫的人,皆是背背長劍一身靈氣昂然。比較引人注意的是,每個人袖口都刺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傳說望仙山城姬家那是皇胄血脈,是留守下來維護人道正統的。
清明掃了兩人一眼,理也不理指劍無災沉著聲對緣紫魚問道:“大白天你們兩個躲在石後做什麼?我淩雲弟子朗朗乾坤何處不能正大光明的行得?清魚師弟你來說?”顯然指劍無災進了內門,清明便有了一絲不信任。
緣紫魚從呆想中緩地勁來,搔了搔頭想了想說道:“我們在談……”剛說到這裏眼前的眾人眼中都閃著懷疑的眼光,是啊談道論經也不用躲到石啊。
“練……”緣紫魚心中一急,緊忙又找了個借口。剛吐出一個字,就有望仙山城一個弟子不屑的說道:“練什麼練啊?練魔功嗎?那麼見不得人。”
“唉!”緣紫魚一時語賽,竟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竟幽幽一聲長歎,低下頭去。
所說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望仙山城中正有二三位女弟子跟在隊伍的後麵。緣紫魚這幾句斷字被聯想到一起,當場那幾個女弟子就受不了,彎腰咯咯笑個不停。而其中一位,更是扯住她旁邊依舊能保持著平靜的師姐,大笑著說道;“咯咯,那個呆瓜真搞笑。竟然說他們兩個大男人躲在石後談戀愛。瑤姐姐你說好笑不好笑?”
那個平靜的師姐低著頭,黑亮的發絲自由的從脖間流淌下來,流海遮去了她的額她的眼。最後隻留下無數陰鬱的刻痕。
“師姐,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即使不好笑,也用不著哭啊。”瑤師姐旁邊的女孩拚命的搖著自家的師姐的手臂,不明所以的問道。
那個姓瑤的師姐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一層青氣延臂而下。那女孩便再搖不動半分,青氣一蕩女孩的雙手竟被彈開。女孩大吃一驚,一眼看到瑤姓師姐緩緩抬起的頭來,一張素妝仙顏竟掛滿了淚珠,猶如雨後清荷堅強且希望。
“樂華!竟然是你?”
“你真會躲,一年不到的時光,你竟躺到了淩雲山。緣紫魚。”
淩空兩個深摯卻又錯綜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輕擦出的不是火花而是往昔的回憶。一幕幕從兩顆如冬的心中,破冰而出此午日的陽光中融成輕煙在彼此的思維中繚繞不去。兩人沒有說話,但那山間的一次凝視便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咳……!”驚訝,懷疑,不解種種表情出現在不同的人的臉上時。望仙山城的慶師叔還是輕輕的咳了一聲。這一聲不大卻透著一種威嚴的氣勢,此聲出周圍的輕風一轉,竟引得周圍的青鬆都微微一低頭,仿佛得禮一拜的樣子。
“既然隻是一個誤會,兩位師侄也不要多禮了。清明還是速速帶我們到風雲殿還要事於蒼陳真人相商呢。”這一句話說得悠悠然,但那話意要是重了幾分。
指劍無災急忙拉著緣紫魚彎腰向望仙山城帶隊的慶羅兩位築基修士施了一禮。但讓開上山的正路,低頭側立山路旁等望仙山城的人走過。
最後,一個葉黃衫映入緣紫魚的眼界中,接著是駐足後一聲輕歎。略帶哀怨又有幾分驚喜的聲音細細傳入緣紫魚的耳朵裏。
“誰能問得到無邊大道?誰又能逃得過緣份相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