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頭吹上了,大拇哥挑起高高的太陽,臉麵映滿霞光,發達的咬肌一蹦一蹦的說:“跟我混,沒錯的,我姐夫,姐夫知道不,傲視群雄幫,幫主,的,鐵兄弟,心腹,心腹知道不,就是沒了人就死了的那種,精英團,知道不,哦,精英二團,的,團副,團副知道不,除了團長屬他說話說了算。”
麥高妄議幫領導:“團副說了算不算要由團長說了算不算。”聲音太小,丁零沒聽清,隻當麥高在重複領導的言話。
“啥事有我罩著你們,不敢說城裏,在城外咱橫著走!”
麥高小沒聲說丁零,“跑山裏,咱打著滾走!”
丁零沒想麥高敢開刀疤頭的玩笑,“噗嗤”一笑。刀疤頭更來勁了,那小胸脯子拍的啪啪的,“兄弟,啊,她小叔,跟著我,將來吃香的喝辣的,整個縣城沒人敢惹咱,那日子,要美食有美食,吃不完,要美女有美女,用不完,……”眼瞧見刀疤頭口水都出流了。
把嘴涎吸溜回去,刀疤頭整理出一副領導的臉,下巴稍抬,眼光稍俯衝,向兩人正式宣布了今天的幫派任務:集結北城門,幫主今天親自帶隊。
“見過幫主沒?”兩人均搖頭,“咱的幫咱的幫主,知道不,高大威猛,洪福齊天,神采奕奕,紅光滿麵,十八新娘八十郎,一樹梨花壓海棠。”嘖,嘖,末了還嘖嘖的。
刀疤頭還要去通知別人,走過兩步又回頭交待,“你們倆,每個人指標都是拉三個入夥,不能算一坨啊!”
握屮,算計別人都挺精明的,還是無本買賣,無償獻血。
瞧丁零那明顯缺乏營養的軋白臉,麥高說請她吃飯,“好呀,好呀,”丁零拍手歡呼,“我要吃肉包子,王大娘家的那種,很香的。”
麥高問:“溫縣最大的酒樓在哪?”
“酒樓?最大的?”丁零茫然不知。
很好找。麥高領她到十字街頭的“懷藥酒樓”。上到二樓,沒升高的太陽滿灑在熙熙攘攘的街景,憑欄倚坐,心曠神怡,麥高讓丁零坐下,叫:“小二!”
“很貴的,”丁零半坐在雕花椅子上,惴惴不可終刻,“這裏很貴的!”
麥高滿麵陽光,溫煦的笑,“不急,慢慢吃,吃飽了好打仗。”
“打仗?到哪裏去打仗,那好,算你雇我,我現在是傭兵,要論時辰給錢,還要管吃管住。”
猥瑣的麥高沒在乎別的,止留意“管住”了,但瞧人家丁零一張蒼白的臉如同一張純白的紙,趕緊收回一顆猥瑣的心。
“好吧,別點太貴的。”丁零這才把屁股完整的嵌進椅子裏。
小二來,報了菜名,麥高點了三個菜,一葷二素,兩大碗蕎麥麵,很想嚐嚐懷酒,酒樓的正宗特產,但想想算了怕誤事。
邊賞街景邊賞人,其實那人不賞也罷,丁零一頭埋在飯菜裏拱三拱也不抬一頭。吃差不多了,麥高問吃飽了沒,丁零摸著並不見鼓點的小肚子,不知羞臊的說都吃撐了,臉上也紅潤上了色,隻不知早霞映的還是吃撐了吃的。
正待結賬,來了三個街痞子,打眼一瞧就是街痞子,走道不好好走,扭jb歪胯的走,眼光不正直,溜溜斜斜的四外裏獵物,刺青在脖子胸脯凸肚一溜往腰帶裏紮沒完。“你倆,讓座!”
丁零條件反射般立起往麥高椅子後麵躲,臉色回複白,回複一雙驚恐的眼跳。嘿,麥高這心裏頭氣出火了,沒瞧我們吃完了,你不說我們也該走了,你們今天一大早的自己找死別怪我!
二樓食客們眼瞧有好戲看了,其中還有一桌唯恐天下不亂的玩家,紅男綠女穿著不錯的樣子。
“還不滾!”見麥高還不起座,罵道。麥高正在琢磨拿碗扣還是拿碟子砸,還是拿椅子掄,傍邊跳出一個半邊綠臉的漢子,上來一腳跺倒一個,橫一拳又刮倒一個,“滾,敢壞爺的生意,在爺的地盤上撒野,活膩歪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