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門尉不大肯定的說,許是隔壁寡婦張家的狗娃子,多年沒回家了,也認不準像。
守衛們低頭便笑。
嗨,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王門尉不願空背黑鍋。
守衛們一個個表示,誰那樣想了,是你那樣想我們沒那樣想。
“……”王門尉。
閃過守衛,悶頭跑進城裏,跑一頭冷汗,還沒稍喘氣,麥高正不知所以打量四周街道,冷不丁被人重重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喂小子ei,縣衙咋走?”
麻辣的!我跟你很熟麼,你拍肩戾問的倒一點不講客套,憤然回首,一個美女。
不是拍肩的是美女,是一群人圍一個美女,二十歲上下年紀,鵝蛋臉,柳葉眉,起高鼻梁,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深密無間,頭發簌簌然,團結在一枝金簪子,嫻雅,文靜,尋思,屬於典型的東方古典式美女,可偏偏裝扮成一個奶油書生的模樣。你女扮男裝,狼扮羊裝,騙不過麥高,那眼,杏花灼灼,那胸,隆起的不是肌肉是綿軟,那味道,離老遠便感冒鼻炎。個頭不在高在眾人中心,口不言語在散發一種威嚴。
至於拍麥高肩膀的猛漢,麥高直接忽視了,全身的腱子肉,連臉上都是肌肉,太陽穴高鼓,顴骨高鼓,胸大肌高鼓,呃,這個是貨真價實的胸大肌。
“問個路好好的問。”那女的發話,音量低啞。
“喔,”那魯莽漢子改腔拿調曰:“不好意思打擾小老弟,呃,敢問先生您知道巍峨壯麗的官署衙門從哪裏能徘徊過去麼?”
“那!”麥高隨便指出一個方向,若然自己一個持有綠卡,溫縣永久居民的好像。
“謝謝的啦,謝謝你指明了我們的方向!”那漢子拽起嗓門來還真像人妖。
目送那夥人走了,還是前呼後擁的以那個女人為中心,那女人不簡單個人物,武林高手?未必她的功夫比過那魯莽漢子,隨便拍一下肩膀,骨頭都快酥了,不是女拍男的那種酥,是男拍男的那種酥,大官?也不像,除了氣質像,說話命令像,年齡不像,美的不像。
算啦,不琢磨她啦,自己還人生地不熟的不知往哪走呢,抬頭打量四周街道,估摸著太陽方位,往前溜達吧,遠離城門的方向一定是城中心的方向。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婦,穿五顏六色的花裏胡哨,看她們比看土匪舒服多了。好長時間以來,麥高看慣了也看夠了土匪的臉,當然都王屋山的弟兄。
通過一個老舊牌樓,左邊一個牛馬市,右邊一排都是低矮的平房,顯得擁擠雜亂。這裏人多,不少擺攤的玩命一樣叫賣自己的貨色。
“十個銅錢,十個銅錢!每樣十個銅錢!樣樣十個銅錢!十個銅錢你買不了吃虧,十個銅錢你買不了上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樣樣十個銅錢啊!”這貨現實裏估計就是開十元店的,連台詞都這麼沒創意。
“萬水千山總是情,買我東西行不行?”喝那好文采!
“我拿青春賭明天,少了一銅算弓雖奸!”握屮,聽這買賣,聽這毒誓發的,不鬧出個人命不算完。
一個麵色直白的男子跟一個老嫗討價還價。
老嫗說:“這件皮毛不還價,三兩銀子你拿走。”
男子道:“便宜點吧,二兩半好麼,我經常在你這邊買東西的。”
老嫗咳,咳,笑說:“忽悠吧,一聽你就是在騙人,我頭一次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