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聽了這話,嬌軀又是一顫,她的眼神也隨即迷離了起來,也看得萬俟峰心中一痛,但他卻是若無所謂的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雪兒,你這麼的善解人意,也比一般女子更懂得大義,你應該明白,如今武林的平靜,隻是暫時的休養生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這個盟主去做的,人有時候不可能隻去考慮自己,應該去為更多的人考慮才對,你說是嗎雪兒”?
雪兒搖著頭顫顫的道:“不,雪兒隻是一個女人,雪兒隻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一切都隻是峰哥你的借口而已,因為峰哥你真的變了,你變了……”
萬俟峰仍是一笑道:“不,雪兒,峰哥沒有變,峰哥還是曾經的那個人,變得隻是我們的人生,變得隻是我們的生活,我們都應該去適應,都應該去接受,曾經的我們隻有順受,但現在的我們卻可以操縱一切,曾經的我們隻有束縛,但現在的我們可以去束縛一切,峰哥也渴望與心愛之人朝朝暮暮,峰哥也向往與至交好友,煮酒論劍……”
他說到此處,無奈的長歎一聲繼續道:“也許吳師弟說的對,每當你高人一等時,你的眼界,你的心態都會隨之改變,隨之升華,這一切不是我們能去左右的,因為我們都想活的更好,就如同音律,需要激情去釋放”。
雪兒聽到此處,那淚水也隨之從眼中滑落了下來,但她卻並沒有去拭擦,而是急促的道:“我們現在不是可以去操縱一切嗎?那雪兒願做峰哥你的音符,隻為你譜寫一曲淡然,雪兒也願意永遠被你束縛,隻為讓你,在我們譜寫的‘淡然’中釋放……”
萬俟峰聽了這話,終於忍不住將雪兒顫抖的嬌軀摟在了懷中,他沒有說什麼,其實他在也不需要去說什麼了,此時此刻他隻有感動與感激了……
不知過了多久,雪兒才輕輕的推開了萬俟峰,深情的望著他柔柔的說道:“峰哥,雪兒會在三天後,將教主之位傳給青龍叔叔,然後便會回到那個隻為我們,譜寫人生的地方,雪兒會在那裏等著,盼著、念著,不管多久,不管世事如何變遷,雪兒都會在那裏等著,盼著、念著,因為雪兒永遠都是峰哥你的音符”。
她說完,便轉身而去,但她的淚水又隨之流了下來。
萬俟峰望著雪兒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慢慢的露出的笑容,嘴上也隨之說道:“師弟,這次你說錯了,誰說就不可以擁有一切、想要擁有的東西”。
吳明聽了這話,尷尬的一笑,道:“盟主,如今武林還有第二個盟主嗎?這世間還有第二個雪兒姑娘嗎”?
萬俟峰點了點頭道:“沒有,那你還有第二個萬俟峰師兄嗎”?
“沒有”。
吳明激動的回答道。
“這就對了,我永遠都是你的師兄,也永遠是重陽派的弟子”。
萬俟峰一臉嚴肅的望著吳明說出了此話。
吳明聽了此話,激動的道:“是,師兄”。
萬俟峰隨即一笑又道:“嗯,這就對了……喔,你找兩個精幹的師弟在暗中保護雪兒,她可是你唯一的師嫂了”.
他說完這話,便縱身躍上了馬背。
吳明急忙點著頭笑道:“這個師弟我早就安排好了,師兄你不必擔心,師弟我保證師嫂毫發無傷”。
萬俟峰點了點頭,正欲打馬而去時,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隨即又道:“喔,對了,師弟,你親自去幫師兄我買一副古琴,趁這三天的時間,師兄我先練練手藝,日後好與你師嫂彈‘淡然’”。
吳明聽得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師兄,幹嘛要我親自去買,而且師兄你會彈嗎”?
萬俟峰白了他一眼,回道:“會不會彈是我的事,但你必須親自去買,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他話音一落,便打馬而去,留下一眾重陽弟子,在原處麵麵相視。
這萬俟峰回到了重陽山,便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吳明,又到重陽四子閉關之處拜了一番,才遊蕩在了青山綠水之中。
這日,天還未亮,萬俟峰便收拾了隨身物品,悄然的出了重陽派的大門。
當他一走出大門,看到整個重陽派弟子都齊刷刷的站在大門兩旁時,不由頓時愣了下來,而他的眼中也隨之濕潤了起來。
但見吳明,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走到他身前,埋怨著道:“我們知道師兄你今天一定會走的,所以我們昨夜就在此等候了,沒想到師兄你還是那樣懶惰,天都快亮了你才出來,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就該睡他一覺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