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蟬子一拍腦袋,說道:“你老頭子管我這麼多,我就要把龍淵給弄回來。道歉什麼的我會讓他給你道歉,可是老頭子你不要意氣用事,若是龍淵真的出事了怕是你自己心裏也不會好受吧。”
安然也可憐兮兮地扯了扯衣角,說道:“爺爺不要生氣啊,你不是說過我們都叫你爺爺嗎?既然是這樣,咱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啊,爺爺親人不是沒有隔夜仇嗎?”
“都給我閉嘴。你們兩個小家夥是什麼心思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我從來不要沒有骨氣的人做我的孫子,你們兩個要是再給龍淵求情我就把你們兩個家夥給封印了!你們要是覺得我不敢的話,就繼續放下自己該做的事情。大丈夫頂天立地,你們都給我記住了。一點兒屈辱受不了,一點兒打擊受不住,你就滾回娘胎裏麵去做個小嬰兒。”老者第一次發火的模樣真的可怖到了極點,看來龍淵的做法實在讓老者失望到了極點。而老者這後麵的話卻好像不是說給金蟬子和安然聽的,金蟬子和安然這才發現洞穴一閃而過的影子。
是龍淵!金蟬子和安然感覺腦袋一陣發麻,看來龍淵在老者說那一句話的時候還沒有走出洞穴。換做是任何人聽見老者這種毫不留情的話,怕是心如死灰了吧?莫說是龍淵了,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再回來了。金蟬子和安然見龍淵還沒有走遠,又想將龍淵追回。可是一旁老者那話已經說絕了,金蟬子和安然猶豫的片刻洞穴之外已經完全沒有了龍淵的身影。金蟬子也是按捺不住,起起坐坐很多次,卻最後隻能歎了一口氣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安然卻黯然失色的模樣,輕輕地趴在抹香鯨的背上,小聲地低語起來,好像在傾訴什麼一樣。
八歧大蛇卻沒有說一句話,隻是盤腿坐在老者的身邊。老者閉著雙眼,說道:“你不想替那個家夥求情了?”
“嗬嗬老頭子你都把話說的這麼絕了,我還敢說什麼呢?”八歧大蛇樂嗬嗬地坐在地上,盤腿也修煉起來了。
“哼,有什麼話就快點說,不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你知道老頭我從來不喜歡別人說話遮一半露一半的,所以我現在正在火頭上,也不要招惹我。我可不會看在你是我故友的份上,我發脾氣的時候可是會驚天動地的。”老者麵上卻沒有一點表情的變化,反而寧靜起來了。
“好一句你最討厭別人說話遮一半露一半。那麼老頭你說話遮一半露一半是什麼意思呢?你明明知道龍淵沒有走出洞穴,卻說那麼一番話是什麼意思?”八歧大蛇臉上的表情卻怪異得狠,好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一樣。
“我說那一番話是給安然和金蟬子聽的,沒有別的意思。”
“哦?說謊話的老頭子哦,怕是說給龍淵聽的吧?”
“沒有這麼一回事,不要胡說八道。”
“那麼你留下的蹤跡是怎麼一回事?說說看吧!”
“什麼蹤跡,我聽不懂你說話,離老頭我遠一點,你挨著我影響我修煉。”
“話說老頭子你有一種特有的功夫,可以將自己一部分心神放在某人身上。於是那個人的所作所為都在你的眼睛裏麵,而那個人的安危你也能夠知曉。更別說那一部分小小的心神可是有很強大的力量哦,對付一般的小賊怕是綽綽有餘啊。某個人是口是心非啊,嘴上說著一套,實際又做著一套,好一個偽君子哦。”八歧大蛇說完之後,拍了拍屁股就要走遠。
“喂,你這個家夥沒有想到已經強大到這個份上了。我的一舉一動怕是躲不過你的眼睛了吧?”老者沒有回答八歧大蛇的問題,反而問起了八歧大蛇的修煉情況來。
“一般般啊,我在成長你何嚐不是?若是你刻意地躲避我,我怎麼可能知道?”
“喂,你想去幹嘛?亂說話我會生氣的。”
“放心,老頭子你什麼暴脾氣我自然知道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也知道。隻不過你這一份苦心,不知道龍淵是不是能夠理解啊。”八歧大蛇歎著氣走遠了,老者亦是歎了一口氣,在心裏念到:良藥苦口啊,忠言逆耳啊。
龍淵一個人在洞穴之外,心裏麵百感交集。老者說過的話曆曆在目,龍淵更是感覺自己心如刀割一般。該怎麼做?龍淵忽然想到了什麼,盤腿慢慢地坐了下來,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