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發的急不可耐,呼吸聲越發粗重,手上迫不及待來解我腰間的衣帶,突然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他臉色變得鐵青,恍然明白了什麼,我望著他怒不可遏的神情,即便這樣,不能放棄,仍要上去親吻他。
我的動作被他蠻橫的一把推開,隻聽得他咆哮著,“你竟然為了他,委曲求全朕,你這個蠢女人!!”
眼角溫熱的液體不斷劃過眼角,我這才察覺慕容恒他很清醒,沒有一絲的優柔寡斷,臉上的淚痕出賣了我,我別過頭不說話,是,我隻是為了晨,為了他,我死也願意,我欠他太多了。
我被他決然的趕了出來,其實明知道他不會答應,卻還是不死心要來試試,想來也是可笑,素素一路陪著我,不敢說話。
回了浣素軒,便看到一封書信,拆開讀完,麵上已全是淚痕。
棄妃來信說是晨隻是受傷,正在療養,讓我寬心,焦躁了幾日的心這才平靜下來。
不幾日,宮裏就大肆傳出謙要攻打皇城的消息,揚言要恢複正統的血脈,朝中平日看著都是嘴上嚷著忠君愛國的,到了這個時候,大部分人也是怕了,聽說是數位大臣稱病不出朝好幾日,這朝中有支持慕容恒的,自然也是有樂意扶持謙的,現下出了這傳言,自是各人都打好了算盤。
慕容恒也就視若無睹,依舊心知肚明的做著自己的事,連著幾天宿在我這,大把大把的奏章批閱著,大都是與謙“叛亂”有關的,還有邊疆蠻夷聽說局勢動蕩,也伺機入侵,慕容恒訴說的帶著怒氣,我也不理睬,讓人給他另布置了臥榻,收拾一下,以便他就寢,他自是知我意,自然的宿在那裏,沒有靠近我的床榻。
不幾日又是謠傳扶持晨繼位,我聽著實在好笑,晨,我了解的,他斷不會想做這個皇帝的,隻不過被這樣議論,心裏還是有些疑惑。
一日慕容恒突然問著我:“傾心絮,你終究是欠朕的。”
不經意掃到他猩紅的眼睛,像是一夜未眠,我不以為意,“不,一直是你們欠我的。”
內務府以往常是月初就送來了一月的例銀和吃穿用度,自打出了這傳言,遲遲推到了月中才來,我瞧了眼清單,都是縮減了大半,看樣子慕容恒是決心要迎戰了,他即是奪下了這個皇位,必是不會輕手讓出的,而謙忍了這麼許久,卻都是為如今打算,他們兄弟鬧到這般地步,也是先帝不願看到的吧。
宮裏人心惶惶,巡邏的侍衛多了好幾輪,丫頭太監們似乎都在竊竊私語做著打算,我猜想也怕是快了,便通知素素給小林子送封書信,隨意寫了些,大意是想問問晨現在究竟如何,若是他安然無事,,,其實也就是安安心,至於能否有回應,我是不做太大希冀的。
姐姐近來也過來找我說說話,我提議她出宮,她聽得明白我的意思,隻是並未答應,說是不想連累謙,再者家中的宅院也是好不容易贖了出來,她要好好守著母親和父親的基業,讓我不要擔心她。
“我在宮中還有些分量,太後不會為難我,皇上因著我們祖上的衷心,也不會如何與我,謙總是要接我過去,我曾和謙說過“你若是想做什麼,便執意去做,不要因為我畏首畏尾,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擔。””姐姐說的這句話我仍然記得,也讓我受用至今。
現在想來,情這個東西,大抵在一千個人身上便有一千種愛法,但情意卻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