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稷山笑道:“秦副總理的外孫,霍老的孫女婿歐陽誌遠,我外孫女的幹爸爸。”
黃稷山這一介紹,幾個人都暗暗的吃驚。他們早就聽說了霍老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孫女了,就是山南省委書記蕭遠山的女兒,這位叫歐陽誌遠的年輕人,就是霍老的孫女婿,也是秦副總理的外孫,還是湖西市的副市長。
二十三歲的副廳級,這在全中國,就這一位。就是顧老的親孫子,申州副市長顧正民,他的年齡也是二十七了。
顧老的病,就是歐陽誌遠給看好的。
這次換屆,秦副總理扶正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這位年輕人的仕途,遠大光明了。
看來,歐陽誌遠和黃部長的關係不錯,竟然是黃部長外孫女的幹爸爸。
幾個人都聽說過歐陽誌遠的政績,副部長楚夫勇更是知道歐陽誌遠。他知道的是,歐陽誌遠已經和自己的孫子楚浩楠發生了多次衝突了。
自己這位孫子,有點不爭氣呀。
宋誌雄心道,難道歐陽誌遠是來活動水煤漿的項目的?副部長莊嘯國的兒子,白山市副書記莊嚴偉也在燕京活動著。副部長莊嘯國已經給自己說了。
要是歐陽誌遠真的來爭奪這個項目,就怕,誰也爭不過他。霍老和王老可都力挺歐陽誌遠呀,霍老的兒子霍天文已經內定,就要入住政治局常委了,以後很有可能,就會是國家的一號首長。
黃部長笑道:“時間不早了,咱喝兩杯。”
發改委主任宋誌雄笑道:“很久沒在一起喝酒了,今天不醉不回。”
黃部長笑道:“宋主任,你的酒量不錯,但你今天碰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你不一定能喝過誌遠。”
宋誌雄笑道:“那也不一定呀?我年輕的時候,號稱千杯不醉,記得咱們大學畢業的那晚,咱宿舍裏一共住了八個,哈哈哈,那晚上,喝醉了七個,就我一個人沒醉,結果,宿舍內的臉盆、水瓶小東西,都被你們從六樓扔了下去。我們的畢業證都差一點被老校長扣下來。”
黃部長一聽宋誌雄提起當年畢業的情景,禁不住笑了,時間過得真快呀,一眨眼,幾十年過去了。
黃部長感歎道,我們都老了。
歐陽誌遠一聽兩人說他們畢業的那天晚上,喝酒仍臉盆水壺的事情,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自己和同學們在畢業的那天晚上,同樣的喝多了酒,樓上凡是被能扔的東西,都嗷嗷叫著,扔了下來,一直鬧到深夜,一波又一波。
想不到,老一輩們,和自己一樣,都幹過荒唐的事情。
黃部長道:“我們都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說話間,工作人員開始上菜,黃部長拿出了一箱五糧液笑道:“好長時間沒有痛快的喝酒了,今天放行。”
雷亞瓊看了一眼黃部長道:“小心你的高血壓。”
歐陽誌遠搶過酒瓶笑道:“各位領導都不能多喝酒了,黃部長有高血壓,宋主任,您的胃病不能讓你多喝酒,楚部長的心髒不是太好,莊部長,您更不能多喝,您的腦血管不好。”
歐陽誌遠的幾句話,頓時讓幾個人說不出話來,都驚奇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的話,把幾個人的病都說了出來。雖然幾個人的病情,都得到了很好的控製,醫生吩咐,堅決不能喝酒。
黃曉麗笑道:“誌遠是醫生出身,家傳的中醫,霍老和王老的病,都是誌遠給看好的。”
宋誌雄道:“誌遠,你憑借眼睛看,就能看出來我們隱藏的病?”
歐陽誌遠笑道:“宋主任,望聞問切,是中醫的四大基本點,第一就是望,嗬嗬,任何人的病,都能反映在臉色上,幾位領導的病都被控製住了,但沒有除根,不如,我給您們看看,開幾服藥,吃吃看?”
宋誌雄道:“太好了,我的老胃病折磨了我好多年了,這麼好的醫療條件,竟然看不好我的老胃病,保健部這些醫生呀,都是庸醫,都應該解散,讓他們滾蛋。誌遠,你給我看看。”
歐陽誌遠笑道:“宋主任,我給你看好老胃病,你要把水煤漿項目從新給我們湖西市。”
歐陽誌遠的一句話,讓副部長莊嘯國一愣,自己的兒子莊嚴偉也是來掙水煤漿項目的。看來,自己的兒子是白來了,他掙不過歐陽誌遠。歐陽誌遠的強大背景,特別是霍老,他一個電話,發改委主任宋誌雄敢不聽嗎?
宋誌雄笑道:“誌遠呀,公是公,私是私,你可不能混為一談。”
歐陽誌遠笑道:“宋伯伯,我是給您開玩笑的,我給您診脈。”
宋誌雄伸過手來,歐陽誌遠把手搭在宋誌雄的脈門上,仔細的診脈。
過來一會,歐陽誌遠道:“宋伯伯,從此以後,您要忌口,辣椒、韭菜、蒜和酒,一丁點都不能吃了,您是淺表型胃炎,還有糜爛,你每天坐的時間太長,不活動引起的,我給您開方子,胃病是最難治的一種慢性病,主要是在平時的保養,記住最低要吃十五副藥,每付藥喝兩天,當茶喝。”
宋誌雄頓時苦笑道:“保健部的那幾個庸醫,也說我是淺表性胃炎,給我吃了兩三年的西藥和中藥了,就是不管用。”